桃红和嫩绿爬上枝头,似是一夜之间的事。我在不南不北的远方,被春色渲染,有暖意自心底而生。
这几日总是梦到你,身影和声音模糊,像是在慢慢靠近,又似渐渐远离。醒来后一阵怅然。你还好吗?总觉得这四个字有比世间所有问候的深沉。却是无用。
我的生活像是蒙着一层尘土,越奋力,越迷乱。有时疲惫不堪,想索要一个拥抱得到慰藉,又想起你已不在我的生活里。奇怪的是,我又会觉得我们之间存在着某种默契。就像我凌晨两点醒来时,觉得你可能会在这一刻,或者下一刻也如我一般醒来,然后想到我。我们在空间上隔离,在时间上却又无比靠近。或许也是因为如此,失去并没有带给我想象中的悲痛煎熬,只是孤寂。无法诉说,无处安放。
我的头发又长长了。之前脱掉了很多,现在又陆续长出,乱糟糟的,又开始思量着剪成短发。去年也问你,可否剪掉,你说别,你不喜欢我一直变,即使只是头发。你说我反复无常,你又总是坚信我的一字一句。你不知,我不是反复,只是矛盾。离开你,或者和你在一起,都让我矛盾。时间让这情绪越积越多,压在胸口无比沉重。所以,与你决裂。残酷却非无情。
我在新的日子里做着旧的事,看旧的电影和书。也被周遭春的气息打动,想去发现美好。想到向往已久的辽阔之地待上半载,去感受和倾听。比如河西。雪山,牛羊,牧民,还有那堆砌整齐如厚厚墙壁的草垛,透彻蔚蓝的天空……
褪去沉重,抖擞上路,却又不是件易事。
向往自由,却一度被自由捆绑。不再计较生命的繁琐形式,是否会有新的力量被感知?大自然慷慨神奇,感念它馈赠的一花一木。将自己毫无虚掩的置于其中,是否会获得心灵的通透?尘世纷扰变幻,却又眷恋无法抽离。保持内心的平静安然,是否会对人生有所了悟?
你说你喜欢在路上的感觉。处处都是风景,每每都能收获喜悦和感动。我着迷于这样的你,随性洒脱。愿你一直拥有这份难得,愿你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