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如往常早早地起床做好了早饭,六点钟左右便开始叫我起床吃早饭,那声音就跟以前我在家上学时一样。还在睡梦中的我,迷迷糊糊的应喝着,可是还是起不来,继续睡着。爷爷第二次喊我起床了,我开始觉得无论如何都得起来了,不能让老人家这样一直喊你起床。叫我昵称的声音,习惯还是像原来一样,只是没有了以前的有力,也许是真的老了没有力气了吧。
我吃完早饭已是七八点钟了,便想着去屋后的菜地去看看有什么吃的菜。那小路长满野草,像是爷爷很久都没来过一样。途经别家的房子,又一座房子开始建着,就像当初我家盖房子一样。走过一排房子,放眼望去,便是一片青色的稻田,生长正旺。我走过去,好多蚱蜢飞起,还有些小蜻蜓自在地盘旋在青叶上。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和小伙伴们一起捉蜻蜓的时光,无忧也无虑。
到了菜园,我估摸着自家的那几块地,便上去摘了两根黄瓜。这时,上湾的表奶来了,带着草帽,穿着黑白格子上衣。正是她在爷爷出去治病的日子里,她帮忙照看我家的菜园。她跟我说了我家菜地的范围,让我不要找错地儿了,接着她给我摘豇豆、黄瓜、毛豆、青椒……全是她亲手种的,听爷爷说表奶种着三家菜园,把吃不完的菜往城里的孩子家送。就像我曾经的姥姥一样,是个闲不下来老人家。
摘完满满一筐菜,我便和表奶打声招呼回家了,她则继续在旁边一块空地上,种着黄豆。以前我也经常给爷爷丢豆子,在田野间,一个坑又一个坑,老老实实放几个黄豆下去,接着盖上肥土,等待它发芽长大。和种花生没什么区别,以前每到种花生或是种豆子的时候,是最辛苦的时候,可是种豆得豆种瓜得瓜,现在想起来,只有经历着从播种到收获的过程,才知道,庄稼活也不容易。经历过饥荒的爷爷,到现在都还在教育我们,不能浪费粮食。虽然如今的时代,再不会像往年,可是粒粒皆辛苦。
中午我做的毛豆和豇豆,里面分别放些肉,还有豆瓣酱,凉拌了一根黄瓜,弟弟多吃了些,看来菜的味道应该不差。爷爷吃不下这些,我便单独把这些菜切碎炒着吃,他还是饭量很小,喝完粥差不多就饱了。水果也只能吃软一些的,我看他吃苹果的时候,拿着勺子,挖成一片一片的再吃。老人家精神不如从前,吃完饭再吃着药,就躺下歇息了。傍晚的时候,他起来出去走了一圈,和邻里的人家说上几句话,拉拉家常,心情也是舒服些。
太阳快要落山时,我在房顶拍下一张照片,那边天还是蓝色,夕阳下云彩都染成橘黄色,只是近景的房屋都暗下来,算是日落而息吧。好像比从前少了几分热闹,房子对面的人也多了几分陌生的面孔,接着我们也进屋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