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称得上文艺青年一枚,平时喜欢逛旧书摊。那我就说说我地摊淘书的情缘。
第一次淘书是在公园对面的街上,卖书人摆了长长的一大截。我停下自行车,开始埋头筛检。终于寻宝式地找到一本新蕾出版社的《一百条裙子》。其时我并未注意到书皮上的一行大字——纽伯瑞儿童文学奖银奖。当时孩子还小,书放了一段时间后我们才一起读它,结果女儿很是喜欢,后来她自己又反复地读并且复述给我听。那个名叫旺达·佩特罗斯基的自尊女孩,她的聪明、可爱、隐忍以及那各式各样的一百条裙子都挂在了我们心里。
我从网上搜索纽伯瑞儿童文学奖作品。也是因了这本书,我们开始阅读纽伯瑞儿童文学奖的系列作品,先后买了《亲爱的汉修先生》、《繁梦大街26号》、《凯蒂的幸福时光》、《玩具历险记》、《淘气的阿柑》、《汉娜的手提箱》、《马提与祖父》、《塔克的郊外》等等。女儿每次看到书都很兴奋,这样的阅读一直在持续。
孩子上小学后,我发现学校门口有一个回收烟酒的摊子兼卖旧书。每次都很强迫症地下车查看。至今有几次惊喜,分别淘得纽伯瑞系列《绿山墙的安妮》、《胡桃木小姐》、《松饼屋的异想世界》,哲学书籍《苏菲的世界》、夏承焘、盛弢青选注《唐宋词选》(1959年11月北京第1版)。
后来在下班的路上,看见一个老太太的脚蹬三轮车上有很多旧书。周围围着很多人,有人打听老人家都在哪里摆摊,看来与我有一样癖好的人不在少数。老太太回答周六日常在某一广场的东侧,后来我专门绕道去过几次,无奈老人家力气有限且不识字,每次拿出来的不多,旧书也没能分类整理,翻捡起来实在困难。我只在她那里淘得被誉为“一部南国的城南旧事”的《木棉流年》,作者为李秋沅。另外一本是孩子的书,纽伯瑞儿童奖的作品《时代广场的蟋蟀》。
我生活的这个古城有一个专门卖旧书的旧书市场,周六日人很多。于是我就隔一段时间去一次,一般一待就是半天。 收获很多,《丰子恺故事画》、图画版《昆虫记》、张天翼先生的《大林与小林》、鲁迅先生的部分书籍、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周作人《雨天的书》、易中天的《中国的男人和女人》、刘再复《性格组合论》、《百年孤独》、《红字》等等。有些书我看完之后就转送给了学生,犒劳他们一学期的课代表工作的辛苦。假期回校之后学生很高兴地说,老师,你送我的书我看了,很喜欢。我还找到了1983年版范岳翻译的《大人物盖茨比》,书不大,放在包里有时间就拿出来看看,看完后发现有的地方翻译的不够好,就买了英文版的来看。
生活里要时不时的有小惊喜,比如在一堆旧书里发现金子。这是我喜欢做的事。淘来的书都是正版,价格多是两元、三元、五元,有的还印着某某图书馆的字样,有的里面还夹着借阅登记卡。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觉得旧书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从这里流向那里,从这个人传到那个人,等待有缘人捡起它,发挥它的价值,让心灵闪光。
朋友留言:书遇到爱书人才能叫书。
我说: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