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晋演义读法第八

捉奸记

《两晋演义》第二回主说贾充家事,第一部分是丑女配蠢儿,是为政治联姻;第二部分则是幼女私佩幕宾,乃败家风的奸情。

此一节的主角是贾充和郭槐的小女儿贾午,和韩寿(贾充的掾)韩寿是魏晋名士之后,青年才俊,常常出入贾充的府邸,害得贾午得了相思病,几乎因之夭折。后来则暗合成奸。时间一长,贾充就有了怀疑(主要是贾午给了韩寿一种香料,这成为败露的关键)他不好直接问,于是,定下了捉奸记——搞这一套,他倒有些脑力。

“名侦探”贾充

首先,按照常理,通奸都发生在夜半。于是,半夜三更,他假称家中失盗,严令家童、奴仆展开了大搜查。最后,在东北墙上发现了有人或动物攀爬的痕迹,而东北墙是靠近内室的。贾充马上就看穿了真相。但是,他害怕出丑,就没有声张。他当即遣散了家人,在第二天才把女儿和女儿的侍婢叫到一块儿,问明了实情。后面的结局按照今天的看法,算是一个好的结局。贾午执意嫁给了韩寿。贾充害怕嫁给别人太丢人;郭槐则溺爱女儿,故而没有反对。

小说写贾充不能齐家,居家不孝,为夫不刚(刚正)也是说明了他为国不忠的缘由。古人说:求忠臣于孝子之门;又说“欲治其国者必先齐其家”。是很有道理的。实际上,齐家比治国难。不然,也就没有那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了。

杨皇后的好处

前面说过杨皇后的大不通,这里说说人家的大好处。

司马炎对杨皇后这个原配还是比较敬畏的,这提现在一点上面。就是从公元265年到273年的八年时间里,司马炎都没有扩充后宫。期间,他只聘了一个才女入宫,那就是左思的妹妹左芬。这是因为杨皇后掌握了选妃的大权,要她点头,才能把参加选秀的女子留在宫里。

同时,因为司马炎自己不打理后宫,把后宫诸事都全权委托给了杨皇后,使得后宫处于杨皇后的独裁之下,整个后宫数百妃子人人自危,都不敢争宠献媚,不敢多施粉黛。一时“六宫粉黛无颜色”。当时的妃子都比赛着扮丑,生怕得到了皇帝宠幸而遭迫害。

这个局面对司马炎本人是很有好处的,能使他多活几年,而且,能叫他把脑力体力用到国家大事上面。所以,西晋初年,在一些地方还是出现过兴隆景象的。

其次,对老百姓也有好处。第一是负担不大。扩充后宫,广选美女,嫔妃的花费,嫔妃之家的封赏,都是对国力的巨大消耗。这种消耗自然都要老百姓去负担了。

另外,地方官为了仕途,也会不顾一切把地方上的美女胡乱往上面推荐。各种草菅人命,灭绝人性的丑态都会不可避免的做出来。皇帝一开选秀之路,天下百姓就有许多家庭要被搞得家破人亡了。

这便是杨皇后的好处。她死后,司马炎纵情声色——尤其吞吴后,后宫佳丽超过万人。结果是君王从此不早朝,国政就此旁落了。

生僻字词学习


荪,sūn 古书上说的一种香草。即今菖蒲是也

赍,jī 1,怀着。2,把东西送给别人?

文成倚马,典出《世说新语笺疏》上卷下〈文学〉。晋人袁虎曾任大司马桓温记室,一次奉命草拟布告,倚着战马立时写成。用以比喻文思敏捷,下笔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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