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人送黑发人
“中午丧妻,老年丧子”是人生最悲痛的事。我就经历了这种憾事。
2014年5月2日是个黑色的日子,我的次子在武汉同济医院去世。曾记得5月2日晚我们与其舅父的一家人曾在饭馆就餐,大家谈笑风生,平安无事。
回家的半夜子时时分,次子付凯胸口作痛,送医院诊断为“心脏主动脉夹层”,医学解释则为主动脉粗血管申的三层管中有一层破裂,当其它层次破裂后则形成胸内大出血,则生命休矣。此种病的患病几率很小,一旦出现此症状,则成活率甚微,仅靠自行恢复完好,比登天还难,需速送武汉医院。当即由官敏、付强付刚兄弟随救护车陪送至武汉。
恰遇五一节休假之日,无值班手术医师,血压一直降不下来,暂作保守治疗,约下午六时离开人世。
我和老伴也不知是怎样到达殡仪馆的,更不知是怎么走到儿子灵柩前道别的,看着儿子的身躯静静地躺在冰棺中,悲愤从胸中喷薄而出,我们伤痛地哭喊着:“老天爷太不公平啊!你不该夺走他正值年轻的生命啊!”
年逾古稀的我们就这样送走了不惑之年的娇儿,这是何等悲惨的事啊!
“白发人送黑发人”对我们来说,次子去世这已是第二次了。还记得1991年6月28日,那也是一个黑色的日子,我的女儿付琳,因宫外孕大出血,经外科急救无效去世。
女儿自幼智商较差,经人介绍与何店镇两河口狮子头村的陈正国结婚组建家庭,原指望将来添一子女后,以便照顾其后半生生活,了却我和老伴俩的心愿。但是天公不作美,年轻的女儿却早早地去了。这该是第一笔人生悲痛之事了。
【《父亲的往事》是83岁的老父亲以散记片断形式写成的回忆录系列。
本篇,叙述大弟和妹妹的病殁。天有不测风云,英年早逝,扼腕叹息,这是我们心底撕心裂肺般的痛。
大弟于子夜发病,救护车从随州医院连夜送往武汉协和医院,在急症科整整抢救了一天,眼睁睁看着亲人从眼前撒手人寰,那种回天无力的感觉至今令我痛彻心扉;还有妹妹的病逝,我们所有家人焦急地等在手术室外,当医生拉开门,说已经尽力的时候,看到手术车上蒙着的白被单,同样是那种回天无力的锥心之痛。
这一生,从未见过父亲流过泪,当我料理完大弟的后事,最后接父母去和大弟告别,确切地说出大弟噩耗的那一刻,父亲涕泗滂沱。
心底的痛并没有因时光的流逝而慢慢淡去,偶尔提及,依然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