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上帝的存在,寄托着心灵的虚幻,湖边,又看到虔诚的你,坐在落叶与泥土相依的大地,在这里,坐几个小时对你而言也只是短许时间
再次看到你,在二叔家门口,原地打转的你,让我好奇,脚步蹒跚,欲走却似乎无从下手,眼睛更是无神的很,该是看到了我,也可以说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我也无法确定,你的眼睛似乎在向无边的远方看去,焦急的脸露出喜色:“你是静子吗”我纳闷“不是啊,是新桃”你抓着我的手,很紧,竟像个孩子搬无助,你似乎没听到,我大声喊出“我是新桃”,“桃子啊”这次你抓我的手更紧了“桃子,这是哪”口气亲切,但听着更多的是失措,我不免吃惊“这是二叔家”继而你道“乖啊,我去你奶奶家,走走找不到路了,你能不能找到我家,哪个方向?”抬眼望去,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便是你的家了,你竟不知,我这才知晓你的眼睛几近失明。我指着向东的方向,你笑了,那么自然的微笑,孩子般的天真。我欲搀扶着你回去,你倔强到“丫头,不要不要,我能走”你用拐杖小心的探着前面的路,我扭不过你,只得做着扶着的姿势,害怕你摔着,不久便到了,你连声感谢,我说了不谢后,匆忙离开。
而后,每每遇到你,你总把我叫住,抚摸着我的手,说“那天幸亏遇到了你啊,丫头”似乎我救了你一样,对我而言的小事,你却牢记在心,别人的帮助你看作是恩赐吧,同样的,每次我走后或者经过,你总是坐在门前凳子上,眼神永远是呆滞的。
现在想起,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婶娘家办喜事,要送饭给你吃,我跟了去,阳光很好,可你的屋子里,除了打开门时散落的阳光,其它一片昏暗,你卧在床上,眼睛朝着门外望去,婶娘说明来意后,你连声感谢,也是带着自然的微笑。
小时候,见到你,你盘着整齐的发髻,坐在门口的凳子上,阳光照着你,你你的微笑也像阳光般,暖心。如今,头发散乱了,在阳光下,你感激着每个人,默默忍受着痛苦,阴暗里,却是无尽的哭泣……
有时候,看到坐在湖边的你,我会害怕,宁愿你是哭泣着,而不是静坐,因为我在想,上帝会不会把你召你了,这种想法无疑有些罪过,这也是沉思而不可得的结果。
你走了,回到上帝那里了,或许是好的,上帝永远倾听你的诉说,这样想后,我心里的难过少了些
办丧事时,这才知道你前面两家是你的儿媳妇家,外地的女儿也回来了,“风光”的送走你了,希望你走好,至少遇见你的至亲了
或许天堂是个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