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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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注意到新年的月了吗?在这新年的第一个夜晚。

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因为一个人在静静的校园里踱步,楼下一盏宫灯似的路灯泛着黄白色的光,照着我斜斜的黑影,越走越长,越长越淡,渐渐的,影子变了方向,颜色也变成了浅灰色,我有些不解,抬了头,去寻找光源。噢,原来是圆圆的月。

我明白地端详了一会儿,好似仍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什么特别,便又低了头,去看影子,忽又觉得好久没有看月亮了,似又有点想看。就又抬了头,仔细的看了又看。

今晚的月是素白的,近似象牙白,没有想象中的亮丽,也没有象饮食男女那般的欢庆欣喜样儿,只是静静的贴在天幕上,左侧还有一点似汽车的擦痕。

这是新年的月吗?我不禁有些疑了,往前走了两步。变化了,一抹轻烟似的淡云从月前飘过,模糊了月的白。渐渐的,又模糊了周围的夜,泛出浅淡的黄,一团团一束束,象魔术师散出的烟,准备施法了吗?

忽然觉得像是入了戏,又似入梦一般。

有人说,人生是一出戏,你我都是主角。是吗?那此时,怕是只有我一出独戏了,也不对呀,还有月亮啊,说不定,此刻她才是主角。

《芳华》里的何小萍,在前线医院受到了刺激,管控不了自己的意识,出了戏,成了一个精神病患者。在文宫团解散前最后一场慰问英雄的演出现场,何小萍又跟上了节奏,入了戏,再次进入社会大舞台,演了一个小角色,找准了位置,寻了适心的归宿。

挺好的,我这样认为。她从家里逃出跳舞,为了什么?想要抛弃身上的巨石,却又逃入了另一处泥沼。被甩出去未必不是件好事,她的人性促使她全心投入,救死扶伤,成为一名英雄。这不是恶作剧,这是大剧里的戏场,不是她,就可能是你。她被升华了,她演不了自己,她精神失常,最终,再演换至大舞台后面的小剧,成救自己。

周围的楼上亮着光,高高地站在我的两侧,月光在楼宇间倾泻下来,照着我的全身,这不是舞台的聚光灯,我不是主角,周围都有人烟,那里才是大戏,我只是在院子里踱踱步子,那有做戏的成份。

今晚的月才是主角,因为今天是新年之夜。月是纯洁的,嫦娥也在月上,但月也时会羞涩,撩起白云去遮自己的脸。又一大片淡黄的云烟过来,天空也变得混黄,月似离的远了,变得混黄不清,远远的,仍站在那里。

空气也变得微凉,是那种落幕后的寒意。有风吹来,冰一样的凉,我把衣服又紧了紧,望了望月,还是混黄不清。

远处传来琴声,是我喜欢的一种乐器,在这混黄夜中透出一丝清新,让人着喜。我被捉了心,去意已决,转了身,踏着方砖,寻着那琴声迈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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