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秋高,堤岸草黄,灌木摇落,俞显得河面宽阔,秋水明翠。沿路银杏白杨成行高耸,叶叶翻飞,黄绿杂彩,如招如邀,如旗如帜。
收获过的田野,平川旷阔。割下的黍秸,稻草堆积田头,如包如塔。
早先少年时,野地秋收,常是点把野火,炙烤一串捉来的肥蚂蚱,几只钻土成蛹的豆子虫,或是几枚长不成器尚还嫩的玉米,热热的余灰里还闷着一把带壳的青黄豆或几只小地瓜。
吃的个胡烟燎嘴黑,望远处野火白烟如云,望杨柳掩罩下的小小村寨,听对河谁家女人锐声唤儿回家,听犬吠羊咩,暮光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平和。
恍如前尘一梦般。
道旁人家墙里墙外缀系枝头的秋柿明黄饱满,朱红鲜艳,欢欣喜庆地嵌在秋里,嵌在行人心上,像一抹美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