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曾见过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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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周末了,放下鸡毛蒜皮,闲来给阳台上的植物浇浇水,瞥见了美得不可方物的夜空。天空很干净,大朵大朵的云在明亮的月光映衬下,焕发出迷人的光彩。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阳台上,看了足有半个钟。思绪渐渐飘远,和你一起看过的云,走过的路,像慢放的电影,一一呈现。

不知是谁说的,身体和灵魂,至少有一个在路上。一场旅行,一份经历,晶莹了往日的岁月,剔透了当下的青春。听说,那里四季如春;听说,那里花开不谢;听说,那里每一处景色都是一幅画。一拍即合,我们的默契,十年未变。以最快的速度定下了行程,定好了机票,剩下的时间,每一天都是盼望。

端午前后的日子,你那里正值初夏,少有雨水,阳光明媚。我这里,已是炎夏,强烈的太阳光经常灼痛双眼,雨水充足,植物疯长,万物生机勃勃。来到南方这个城市已多年,想来以前的日子真是简单,仅仅因为一次暑假之行,被这里的云朵吸引,喜欢的不得了,于是决定留在这里了。没曾想,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云卷云舒,去留无意,像极了生活。《菜根谭》有言“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庭前的花,天外的云,装点了心情,也美了这世界。

晚上七点多的航班,天逐渐在变黑,飞机飞得比较低,气势磅礴的珠江变成了弯弯曲曲的河道。两个多小时的航程里,一直在认认真真地看,看一条一条的河流汇集又分散;看无数个河流静静流向大海;看五颜六色的云彩变换着姿态。

一条条河流,不论曲直,有游轮航行,有小岛停驻,有周边的农田灌溉,就有了生命。水,生命之源,浇灌着大地,湿润着空气,蜿蜒出画卷。看到夜幕将垂,看到水网密布消失在雾中,看到霓虹升起,看到都市的夜生活和山林的孤寂。

凌空还似翼,映润欲成鳞。云累积在一起,像一大桶的奶酪被推翻了,躺在地上,沿着中心点蔓延开来,一脚踏上去,必是摔个人仰马翻。不多久,浓浓的云朵上有阳光照过来,镶了金边的奶酪愈发动人了。夕阳马上就要沉没了,一场沙尘暴呼之欲来。黄色的云如舞动的棉絮,朝我们飞来,被玻璃屏障挡住了,一直在盘旋,久久不散。

没过几分钟,沙尘暴结束了,晚霞下的海景如约而来,厚厚的云层波涛汹涌的海浪般扑向我们,大海中央是遥远的蓝,天空黑云压顶,恐是要盖住着桀骜不驯的大海。画面定格在这里,哪里是海,哪里是天,已是分不清了。眨眼的功夫,如沙画一般,刚刚的一幕销声匿迹了。眼前的童话世界,简直美得不敢看。淡淡的粉,微微的黄,纯纯的白,酝酿出舔一口就会融化的彩色棉花糖。

云姿,千变万化。看不完所有的变脸,道不尽的各种滋味,都在这广袤的穹顶。时隔大半年了,在这样的夜里想起来,依旧会沉醉于那里赠予我的每一抹色彩。看到的每一处风景,遇到的每一件事情,认识的每一个人,构筑了生活的原型,留待恰当的时候,沏一盏茶,在茗香中苏醒。

踏过白雪皑皑的北方,领略文化底蕴深厚的中原,徜徉于南方的小桥流水,亦体验了热带的激情澎湃和浪漫风情,而恋恋不忘的是滇南的云,滇南的山与水,滇南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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