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艾羽
在《荷花淀》一文中,我们看到了水生嫂这一出生于荷花淀小村庄里的青年女性,从一个农村妇女成长成“女汉子”的经历。那么在这部生动的女性成长史中,是什么让她蜕变的呢?
首先是她生活的时代大环境。抗日战争,作为民间游击队的主要战地,战争的火苗不可避免的烧向了这些妇女们。力争进步的男人们丢下的老小,不可避免的落在了这批青年妇女身上,典型的就是上有丈人下有幼子的水生嫂。这些刚出闺阁不久的女子被迫撑起家庭的重担,发挥“顶梁柱”的作用。她们起初不见得思想多有“觉悟”,但身边家庭与男人面临的难处与危险对她们的心智已经作了充分的锤炼,锻造了坚韧的意志与勇气,为她们提供了特殊的舞台。
其二,是她身边的朋友小环境。水生嫂日常相处的都是与她年龄经历相似的青年少妇,尚未成为老练世故的妇人,保留着青年人的朝气与热情,不甘将下辈子埋首于小家。“青年人永远朝着愉快的事情想”,男人们才离家不久,她们又闹出了深入前线探访的事故;被男人们说了一顿淡话,不一会又重振旗鼓学起了射击。大家互相鼓励,互相扶持,共同克服阻碍向前闯。正是这个小集体的“合力”,帮助水生嫂的思想与精神跳脱出了农村的局限,不断向着她们的丈夫们进步的方向追赶。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水生嫂个人的性格特征。水生嫂在她男人参战前已经是公认的“开明一些的”,足见她性格中本就有明理开化的闪光点;她面对自己的丈夫也许一去不返,自己也面临生命危险,她没有大哭大闹,而是默默答应着,压下了一切情绪,足见其超乎年龄与见识的成熟担当。她在女人们之中也体现出了领袖地位,甚至面对日本人也不慌张,拥有大家不具备的机警与决断。甚至被水生轻蔑地批为“落后分子”,也没有泄气怨愤,而是更坚定了进步的决心。内因即本质,水生嫂性格这一切特质,决定了她即便是生在农村的女子,能也成为自己天地里的表率,发挥巾帼不让须眉的光彩。
时代,身边人,自身性格,这三样成就了水生嫂这位“女汉子”。水生嫂并非一个个体,而是当时农村进步妇女群体的代表。她们的成长历程,以自己的方式对国家,家庭做出的奉献,同样值得我们铭记与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