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梦有感


一些梦有感:

    晚上我的梦会经常出现一些故人,最多的还是我的养父,和村里的人,养父早已经去世,村里小时候能聊的来,默契的人并不多,早也没有联系过。小时候经常受到村人的精神摧残,我觉得和文攻武卫差不多,有四个同村,同年的经常和我在一块消磨,我们对村里一些人的过失、嚣张跋扈品头论足,一块唱着郑智化的歌曲,批判小人是为了发泄不公,唱歌是为了安慰自己。我把他们四个加上自己,称作“小桥五友”,村里有一座石桥,我们经常去那里聚会,有时候还会跑到田里,拾些干柴点燃篝火,围在那里聊天,我对村人的不满是不言而喻的,毕竟很小就开始受到大家的欺压,忍无可忍,假如我有奇异博士的能力,真的会把村庄夷为平地。

    几年前我去了一趟横店,结果因为杭州开大会,我被横店警方诬陷,抓人凑数,强制把我关入精神病院,在里面没有自由,和地狱没什么区别,精神病院已经沦为迫害异类的遣送地。之后我被遣送回农村,由村长亲自到镇上认领,这个村长我认识,说话阴阳怪气,说什么我老是记得小时候的事,别人出门打工,回来后都会为农村做贡献,我什么也不会。我是一贫如洗,如果我很有钱,或是富甲天下,我也不会给他们做所谓的贡献,我会帮助很多失意的文艺群体,搞一个相关组织,专门服务他们,如果是这样,也容易引起朝廷的猜忌,最终也会像摧毁东林党一样,把我们连根拔起,围剿干净。

    其中一个故人就在农村里,其他三个都外出打工,我居然没有勇气登门拜访他,应该是自卑,因为自己一无所有,不知道怎么和他沟通。农村人嫌贫爱富一点也不输给城市,城市大,还可以有能聊到一块的人,可以逃避一些人和事,农村就那么点大,那么点人,谁穷谁富大家都一目了然,言谈举止,微表情,待人接物就可以看出冷暖来。那段时间我都是呆在家里,等着办理完了身份证就离开,不出门是为了逃避村人的挖苦和冷眼,更多的还是小时候的事。我的日常时间几乎都是花在读书上,家庭穷困,只能自己买书读,对追求物质我一点激情也没有,也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和技能,或许对生活已经死了心,心灰意冷了。

    那次回农村真的和贺知章的诗歌一样,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晚辈都已经长大,我也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上一代的老者基本都去世,比我大点的长辈也已经到了中年。故人们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往事也只能作为记忆,我也不想介入他们的生活,避免节外生枝,我在农村的声誉本就不好,和福州一样,基本是被他们诽谤,我从小到大都是在流言可畏的环境中挣扎,没死,确实是个奇迹。

    我的心肠宛如冰凌,极为厌世,只是目前没地方可去,假如有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收留,像高山里的道观,我当然是求之不得。我有隐居、出家的想法,其实就是逃避现实,对一个伤痕累累的我而言,也只能是逃避,何况生活是一定要做魔才可以活好。这么多年来接触过许许多多的故人,早已经面目全非,即使在马路上撞见,我也不记得他们是谁,曾经认识,当然,有几个人还是记忆犹新的,所以能记忆犹新,是因为我们曾经论道过。我的脸也很憔悴,类似骷髅,也没什么人会记得我是谁,就说农村里的人,看到是我早转身跑开了,他们接受的信息我就是一个异端,却忽略了其实我才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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