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栅栏,我继续前行。在我面前出现了一片小树林。林子不大,一亩左右的椭圆空地上,小树错落有致,锄头把儿一样粗的树上,叶子快落完了,顶上挂了几片标本,在风中摇摇欲坠。麻雀成群结伙,“呼”,从林子里飞出去,“呼”一会儿又飞进来,瞧,把它们忙的。从林子这边一眼能望穿那头。树底下,树叶,厚厚的落了一层,像一片片薯片,要是有猪八戒的耙子,我一定把落叶耙一座山,送给母亲,一个冬天烧炕足够了。
站在林子边向下看,是崖,向前看,西山的太阳暖暖的,我顺着边向前走,准备寻一一块好地坐下晒太阳。
脚下的狗尾巴草,细细的叶子,已经枯了,披在坡边的小路上,细细密密到处都是,只要细看,它的根部仍然有青青的茎,我的脚踩上去,柔柔的,软软的,呵呵,也许它有点疼,发出“咯吧、咯吧”的声音,对我来说,这是极好的座垫,我找了个草比较密集的地方,双腿盘起, 就这么坐着,面朝阳光,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苦味,有草的味道,有阳光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