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瑶之约,原单位分流后分别在天南地北不同单位的四姐妹,在周末开始2018年新年伊始的第一次相聚。这个习惯已延续好多年了。
晚六点陆续到瑶家,一桌丰盛的晚餐早已上桌:纯正的锡盟牛肉烩干豆角土豆,蜂蜜水泡制了好几个小时的苦瓜,自制酸奶沙拉,鲍鱼汁拌西兰花,皮蛋炒白菜,还有瑶亲手熬制的蒙古奶茶,婧带的起泡酒……
88年出生的瑶,是独生子女一代难得的懂事儿、会过日子的。
四个不同年龄的女人:一个已退休的六零后,一个等着退休的七零后,两个正值好年华的八零后。天南地北、海阔天空,从个人到家庭,从单位到社会,随心所欲地敞开了聊啊聊啊,直到发现已是夜里十点多,意犹未尽地告别。
回到家,不知是不胜酒力的原因,那瓶四度的起泡酒发挥作用,还是好几海碗奶茶的余力,有点儿微醺或小兴奋。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听着一旁先生抑扬顿挫、激昂有力的呼噜声,很是羡慕嫉妒恨。生气地推一推,老先生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演奏由A调到C调,直至F大调。
醒着时唱歌老不在调上的先生,睡梦中居然如此有才。
好吧,全当听一场完全听不懂但可以装装高雅的音乐演奏会吧,比如:帕瓦罗蒂和贝多芬。
朦胧中即将入梦,单元门被敲得叮当响,又彻底醒来了。
不明白这个每天一点多回家的女人到底干的什么工作,如此辛苦。连着好几天都是后半夜回家,叮咣作响地敲响大门。
说她是这家的主人吧,一次忘带钥匙可以理解,两次忘带还可以理解,为什莫十次八次地忘记?
说她是借宿吧。这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扰的整个单元不得安宁。
敲门不开,电话叽里呱啦地打上没完。真想开了窗户吼一嗓子,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
迷迷糊糊不知道几时入睡。噩梦接踵而来。
月黑风高夜自己上厕所,还是那种旱厕所。要走时来了一个男人上男厕所,居然让我给他拿一下包。我毫不犹豫地上前做好事去了。
结果,那个男人有预谋地起来追着我不放。我跑啊跑啊,眼见着要被追上,放开声大喊“救命”,无奈却一点儿发不出声。
正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先生听到我在挣扎,推了一把,救我于水火之中。
听得他问了一声:梦到啥了?
我迷迷糊糊糊地说:坏人。
接着又睡着了。
闹铃响起时,仿佛刚刚睡下,一身疲惫。
这一夜累啊,前半夜耳聪目明,心里亮堂的明镜似的;后半夜手忙脚乱,疲于奔命像遭了贼似的。
还是老了吧。
真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