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世名画《五牛图》:唐朝宰相的千古哑谜

-《五牛图》

-(唐)韩滉

-黄麻纸本设色工笔重彩畜兽手卷组画

-纵20.8厘米,横139.8厘米

-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

-这幅作品描绘的是在田间地头常见的农民的家中宝,耕牛。作者韩滉是一个唐代的画家。但画画只是他的副业,主业是当宰相的。但是这个宰相他做的并不开心,并没什么权利,实权其实都在太监手里,面对这样的官场环境,韩滉为了表忠心,在他63岁的时候画了《五牛图》,韩滉唯一存世的孤品,为数不多的唐代真迹之一。

全图只画了五头牛,没有背景。从问世以来,一直被视为稀世珍宝,皇帝们非常喜欢,被称为最早的传世作品。画作上留下了包括乾隆在内的14位收藏者的题印。

这5头牛都在看着你呢,它们的目光直接与你的相接,神态各异,以中间那正面之牛为轴线,恰好两边各两头牛,整个画面显得活泼而生动,而且非常均匀。每一个都带上了不一样的表情。第一头是温顺的,第二头是桀骜的,第三头是忠良的,第四头是顽皮的,第五头是微带抱怨的。

最右边是典型的北方老黄牛,头弯着蹭痒痒,可爱,表情舒服极了,。把路旁一丛小草咬了一口,嚼得津津有味,美中不足的就是后面和脑袋顶上的乾隆的大红章有点辣眼睛。

另一个牛是一头穿着奶牛外衣的耕地黄牛,在民间叫做禄牛是权利、正义的化身。昂着头很傲娇,撇了你一眼。

右边一回首舔舌,吐着舌头,最后一个仿佛从田间耕地归来。看上去不太好惹,瞪着大眼满脸不高兴,因为,他鼻孔穿有缰绳,带着络头。有专家认为,带有络头的牛就象征着韩滉本人,他作为当朝宰相,必须事事谨慎小心,就像牛带上了络头。

最让人赞叹的是其中一头牛完全画成正面,显示出画家高超的绘画能力。笑嘻嘻的张着嘴,喜迎八方客。

当《五牛图》到了清帝乾隆手里的时候,在画上发了23年弹幕,不仅自己写,还让大臣一块往上写,所以后面的题跋又臭又长,乾隆又做了另外一种揣测,这可以从他的题诗上知道:“一牛络首四牛闲”,是讲韩滉的五个兄弟中只有韩滉一人在朝为官;“弘景高情想象间”,是指陶弘景的清高只是一种理想之境界并不足取;“舐龁讵唯夸曲肖,要因问喘识民艰”, 这两句包含了“丙吉问喘”的典故,这个故事讲的是汉代有一位有名的宰相名叫丙吉,有次他外出巡视,遇到有人打架,很多人受伤了,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他没有制止,后来看见一头牛在路边不断地喘气,他却立即停下来,仔细询问。随从人员觉得奇怪,问为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不理会,却如此关心牛的喘气。丙吉说,百姓打架斗殴自有地方官吏去管,不必我去过问;而现在天不是很热,牛却这样喘气,就可能出了大事了,可能是这里发生了牛瘟或是时令失调,对农作物和人都带来灾害,这些事情影响的是整个区域百姓的生活质量,因此我要查问清楚。这就是丙吉问喘的故事,大意是乾隆认为韩滉和丙吉两位先朝的宰相都能从大处考虑,真正的关心老百姓的疾苦。乾隆身为帝王,正处于大清盛世之际,自然希望得到贤臣良将的辅助。

关于这个陶弘景的典故,“弘景高情想象间”,陶弘景是南北朝时期著名的谋士,梁王萧衍多次请他出山,他都拒绝了,并画了一幅画给萧衍,画面是两头牛,一头是散养的,一头是带着金龙头,还被人拿着棍子驱赶,梁王明白他的意思,后来就不为难他了。意思是赵孟頫认为韩滉借用陶弘景画牛,来寓意自己不想受到官场的束缚。

关于韩滉为什么要画五牛图,也有人说图中的五牛象征的是韩氏五兄弟,寓指自己兄弟五人,以任重、勤劳、温顺的牛的品性,以此拍马屁,表达爱同忠君的真情实感。而史书中记载,韩滉就任宰相期间,非常注重农业的发展,他以牛为画题,也很可能是含有鼓励农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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