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自Cavalry Cycle,链接打不出来,原文可以搜索。)
半人马对马匹会有什么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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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来喜欢这一部分。”弗莱彻队长咧着嘴笑着说。桑德斯中尉微笑着点头。这是新学员上马匹护理课的第一天。在他们的军官面前,他们站成一排纪律严明的队伍,但还不到三天,他们的腿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了。他们周围是栅栏。弗莱彻和桑德斯身后是通往封闭训练场的门,里面有精心挑选的冷静、性情温和的马和好看的小马驹。
“很好,先生们。”弗莱契说,把声音提高到对公众讲话的音量。“欢迎来到马匹护理课。我们从简单的开始。今天,你只会见到马匹。”他传授了一些基本的安全规则,并扫视了一下大家的脸:
大块头沃德利和结实的丹尼·布莱斯似乎已经是朋友了,他俩笑了。沃德利几乎总是微笑着,为自己能健康地活着而感到高兴。布莱斯也一样高兴,而且更加兴奋;弗莱彻两天前与布莱斯家人见了面就知道,他来自一个世代为两家骑兵提供马匹和新兵的家族;对他来说,他处在一个舒适的地方。
据弗莱彻所知,除了丹尼以外,其他人谁也没有跟马打交道的经验——直到三天前,他用了六支魔法箭,才使他们一辈子都与马有了内在的联系。严肃的韦尔登,焦虑的达内利,忧郁的费尔斯,冷酷的卡林就在那儿等着。变身的第一天,他们都看见过马从他们身边走过,但弗莱契知道当时每个人都被弄糊涂了,都在应付他们的新身体。直到现在,他们才能够集中注意力。
弗莱彻和桑德斯有点戏剧性地打开了两扇门。“见见你们的新表亲吧。”弗莱彻宣布。
马儿出来了。弗莱彻注视着新兵们的脸。这就像把一盒小狗扔到一排小男孩面前一样。微笑开始闪现。
沃德利伸出双臂,一屁股坐了下来,将头保持得和小马驹一样高。小马驹过来嗅他,被拥抱时也毫不害羞。
布莱斯大声笑了起来。一匹温柔的老母马,经历过许多次这种仪式,走到他面前,把嘴抵在他的胸口上。他抱着她的头,搔着她的耳后。
剩下的四个人不再清醒了。就连苦瓜卡林也侧着脸笑了笑,把他的手伸向一岁的马驹,就像伸向一条小狗。“来吧,宝贝。来吧,宝贝,”他恳求道。小马驹闻了闻,蹦蹦跳跳地走开了,但又回头看卡林是否会跟上。他试了试跟上去,但他的新腿比小马要笨拙得多,小马至少已经练习了一年。
这时达内利正在大笑,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奇的光芒。这意味着他注意到了他内心的变化:这些马已不再陌生,它们的表情在他看来也不再茫然了。弗莱彻仍然微笑着,但仔细地观察着。如果说有个人会有一点危险的倾向,按照弗莱契的估计,很可能是达内利,一旦意识到他们的思想和身体都改变了,就有可能会歇斯底里起来。但是并没有。达内利似乎很高兴。
弗莱彻走到布莱斯面前。那匹老母马已经去看费尔斯了,布莱斯正在抚摸拉米,而后者正在探他的腰,看他是否系了能装零食的腰带。“你觉得怎么样,布莱斯先生?”弗莱彻问道。
“很好,先生!就像透过一扇被擦干净的窗户往外看,而你之前甚至不知道它以前是脏的。现在感觉很明了了!我一辈子都在了解马,但我没有意识到我在理解它们,只是一点点,但的确有些理解。现在我豁然开朗了!”弗莱彻也报以微笑。“他叫什么名字,先生?”
“这是拉米。他来是为吃的。你了解这种性格的吗?”
“哦,先生。”对拉米说:“来吧,表亲,我什么都没有。今天只有爱抚一下……”弗莱契又笑了笑,走开了。
卡林和小马还在玩。那匹小马围着新兵跳舞,用头撞他。卡林也笑了笑,然后说:“嘿!你刚刚用咬的,你这个小黏人!”
小马又向前猛冲了一下。弗莱契俯下身来,在它的口鼻侧面拍了一下。“要像这样处理,卡林先生。它必须学会礼貌。但不需要太用力,只是为了提醒它。”
“好的……先生。”卡林似乎没来得及把“是的,先生/不,先生”这类问候语说出来,但弗莱彻看不出有什么故意的无礼。就像马驹并不是故意的。
弗莱契退到门口,伸开腿,摆出休息的姿势,又继续注视着。“看起来不错,”桑德斯说。
弗莱彻点点头。“我有点担心达内利会失去控制,或者卡林会了解马但并不喜欢马。”卡林紧跟在一岁的小马后面,尽力模仿小马的嬉戏腾跃,不管是马还是人马都竖起尾巴,充满活力。“但一切都好。”
桑德斯点点头。“他们的心里多了一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