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成都的高铁上，我和一个大概两三岁的小孩坐在一起。她一个人不哭闹，安安静静地半眯半睡。
我心情很好，打开书来看。
没过多久，一个60岁左右的爷爷问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我抱着她睡吧！"
妈妈看了看我身边的小女孩，对她说:"让爷爷抱着你睡好不好？"
小女孩懵懵懂懂地点了头。
爷爷过来坐下，抱着她。还把衣服解开，半包住她。我心里想:这位老人真疼爱自己的孙女。
我继续看书。老人试图与我攀谈。我尽量微笑回应。内心感觉到被打扰。但还尚可忍受。
也没有什么预兆，快下车的时候小女孩流鼻血了。流得相对较多。老人慌了神。他反复跟那位妈妈解释，反复让我作证他没有做任何造成女孩流鼻血的事情。
反反复复很多次之后，我才明白，这位老人是有票的。他之前将座位让给了这个小女孩。后来大概是站不住了，于是想抱着孩子。结果孩子流出的鼻血让他彻底慌神。大概是怕担责任吧。年轻的妈妈一再说没有关系，他也无法停下解释。像头惊恐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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