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里藏着一匹野马,时不时脱缰而去,我想它是要奔走数十里,或者几百里,往那个姑娘在的地方,那个方向,如果到达不到你那里,就不算认得路。
我记得大学的时候冬天散步在学校的山坡上,那种疏懒,那种自由的闲聊,刚读完一本诗集,便对着里念出来。我们聊着,这山坡就像一个草原,我这样想着,我的马在上面奔腾,我心里那片树林也随风摇曳生辉。就想躺下来,那时候的简单明亮时不时就牵动我。
再到后来,毕业后紧张的找工作,各处异地,你在那个城市似乎也过得不好,我在这个小县城庸庸碌碌忙个不停,总是打算着什么时候去看你,可一年也就见了45次。由微信聊天看你的脸,又瘦了一圈,聊着聊着,马上又要睡觉,第二天要早起,就这样被时光催促着,同时也艰难的坚持下来。
如何得与凉风约,不共尘沙一并来。
忙忙碌碌得便丢失了自我,我有一年多停下来,不看书也不写作,心里空空荡荡的,后来我明白那就是蹉跎岁月的感觉,也决定重新开始,这笔下人物稀疏,我也要像木心说的,一笔一笔的把自己救起来。不记录生活,有时候就感觉这生命无声无息地流淌掉,虽然也不是多有才华,只是想写,想记下你。
为君持酒劝斜阳,想念总是在夜晚,老大不小地借着文字矫揉造作地想你,想你。天空铺满整片头顶的时候,我就开始想你。野马啊野马,此去浔阳,莫遣尘埃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