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目录哪有什么各种瘾
“生活中的各种事情带来的味道总是相伴而至,有时这个味道重点,有时那个味道重点,这样才真实。”
今天被陶琦叫谈话了,上一次认真的对话是什么时候已经记不清了,自从我搬出寝室以来,我一直在躲着她,即使她在课堂上抓到我逼着我跟她说点什么,我也在极力避开,含糊应答,那是一种糟心的表现,她对我的关心让我害怕,哪怕我承认我们依旧是当初那样的真心朋友,她担心我的以后,我不敢面对她,即便这种关心没有丝毫越过朋友界限,我一直都在逃避。一到这种心境的时候,我会想以前和毛昕逗乐的日子,那是令我开心的,有烦恼的交流,也有互怼的时候,百无禁忌。恰好到了晚上他来电话了,我们聊了多半个小时,过程大部分只有两人猥琐的笑声,然后他又被我抓住了一些把柄,直到家属快下班的时候,我催促他快点讲完挂电话,要去接女朋友,才互相道别,他还在长沙突击奋战考研,不在学校了,大约在十月中旬才回来。
陶琦说要不是之前还在准备司法考试,不然上周就想和我谈谈,从周一的课等我没出现到今天,我只能含糊着,她问我为什么不肯再和班上同学来往,也不愿搬回寝室,我只能含糊着没有话聊,玩不到一块。她昨天给我两通电话,我没接,第一通是我晚上刚出门准备和李慈心汇合,那一通使我五心烦躁加快步调,一边低吼着自言自语“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一边快速往新校区方向走,以至于错过了李慈心等我的地点,第二通是我们汇合后,我把手机调成静音,盯着屏幕,直到它黑屏,52秒,响铃。
聊天过程中,我不知所措的对着手机戳戳点点,点到QQ的搜索界面一栏,出现了陈老师的头像,那是我昨天搜的,我点进去,还是翻看日志,从最早的一篇看起,陈老师的原创都在记录着自己的生活,肾结石手术,如何考入一中,照看小孩,如何嗜酒,纪念去世的小姨,还有高中生那时的爱情。我在他的日志里,等到了我们这一届,他写到有学生摔门而去,他如何处理,他没有当堂大怒,而是课后找到他,细心谈话,同学说他知道自己错了,陈老师写到,高中这个老大不小的年纪,意识敏感,能马上明白错误,只不过是在一边明白一边犯错而已,我深以为受用,发说说记下来。
记忆中,我和陈老师关系并没有显得让外人看起来那样师徒情深,实际上和他交流也并不多,但他确实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民教师,我的恩师。
记得高中第一次上课,我和颜如玉刚开始我们的同桌生涯,第一小组第二排的位置,他说他身体不好,有很严重的肾结石,父亲也有,那时候就行科普类节目,里面就有提到过食疗排结石的方法,奶奶很喜欢看,有一期介绍过排胆结石,奶奶按照方法的确排出过一粒粒的“小翡翠”,后来又讲到如何排肾结石,因为奶奶的亲身实验,让我觉得排肾结石的方法应该同样靠谱,我抄下药方,给父亲准备着,当我听到陈老师和我父亲患有同样的病症时,我便想将这个方法告诉他,但那是害羞的我不敢方面跟他对话,于是晚上回到家,我打开抽屉拿出我抄的那个方法,编辑了条短信发给他,那时候还不是智能手机普及时代,金立直板机的按键让我话费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中间还出现了错漏,只得一点一点核对,确认无误后我按下发送,心里有阵美滋滋。大约过了三个小时,收到了回信,四个字:谢绝关心!我顿时诧异,这是为什么?
第二天到学校,我把事件分享给颜如玉听,她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怎么能这样?等到上课了,陈老师进教室讲的第一件事就是,我同学昨天给他发短信,送了他一条排结石的偏方,然后他表示感谢,但是他说他的情况是太严重了,已经经历好几次手术,都没能完全取出结石,剩下的石头在里面暂时还不会影响身体,所以他回了谢绝关心四个字,用这样的方法对身体上的调理可能影响他的下次手术,最后他仍然表达了谢谢同学们的关心。后来我知道,对这个病了解的朋友也应该知道,有些情况,尽管你有次把身体里的石头都,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又会长出来。我和陈老师的第一次交集就如此结束。
离开一中三年后,再次回忆他的模样,还是最初的那个印象,长长的耳垂,胖胖的身体,常常面带微笑,嘴巴宽大,嘴角是扬起的,那个样子,和你看到弥勒佛塑像一模一样,一位佛陀为我们上了三年语文课。毕业后,回到一中,又是百日誓师大会,这次我到场了,不过身份成了一名大学生,看到陈老师,我兴奋地走上前去喊他,那时的语气很容易表达出我的欣喜,他带着儿子,弥勒佛般的笑容,伸出手,说到曾亮博啊!我很开心他没把我认成曾亮豪,又或者是问你是曾亮豪还是曾亮博啊,然后又受宠若惊的不知所措,最后竟伸出左手和他握了一个同边。
陈老师成了我用文字慢慢靠近高中生涯的第一个人,但我还在适时地放慢节奏,有关他的故事也没有结束,我尝试着为他的登场描述着什么,又或者他因为我脑海中快速的回忆而过早出现,但我不能不想起他,一个不能忘记的人,也许他这时候的登场只为了抚慰我近来低迷不安的心,反正在写作和回忆里,操控的生命是无限的,他总是要在某一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