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意味着获得不同的视角,理解不同的人、经历和历史。
接受教育,但不要让你的教育僵化成傲慢。
教育应该是思想的拓展,同理心的深化,视野的开阔。
教育不应该使你的偏见变得更顽固。
如果人们受过教育,他们应该变得不那么确定,而不是更确定。
他们应该多听,少说,对差异满怀激情,热爱那些不同于他们的想法。
——塔拉・韦斯特弗《福布斯杂志》访谈
关于女性的权力,关于教育的力量,关于自我的重塑。
成功只是个伪命题,每个人对自我的定义以及想抵达的终点都不一样。
可是最后似乎社会只认同一条相同的路。
我们只做自己认为对的选择,我们也只走自己觉得对的路,但事实上:做自己已经成为了最难完成的一个梦。
“Just because my dreams are different than yours,doesn't mean they're unimportant." --《小妇人》
不能仅仅因为我的梦想和你的不一样,就代表着它不重要。
简介
人们只看到我的与众不同:一个十七岁前从未踏入教室的大山女孩,却戴上一顶学历的高帽,熠熠生辉。
只有我知道自己的真面目:我来自一个极少有人能想象的家庭。
我的童年由垃圾场的废铜烂铁铸成,那里没有读书声,只有起重机的轰鸣。
不上学,不就医,是父亲要我们坚持的忠诚与真理。
父亲不允许我们拥有自己的声音,我们的意志是他眼中的恶魔。
哈佛大学,剑桥大学,哲学硕士,历史博士……我知道,像我这样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无知女孩,能取得如今的成就,应当感激涕零才对。
但我丝毫提不起热情。
我曾怯懦、崩溃、自我怀疑,内心里有什么东西腐烂了,恶臭熏天。
直到我逃离大山,打开另一个世界。
那是教育给我的新世界,那是我生命的无限可能。
You are who you are
人生只有一次,凭什么要让别人来指点你的人生,没有人有这个权利,no one have.
从出生到去世,我们看起来似乎都是独立的个体。
最后才发现我们都在固定的轨道上,开往同样的终点。
说不上是世界上有75亿人,还是同一个基因,被复制了75亿次。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背景,不一样的经历,正是如此才造就了世界上不一样的我们。
与众不同是恐怖的,是会被唾弃的,我们一直被这么教育。
难道我们是设定好的机器人,追求的是系统给我们设定好的通关奖励吗?
”在集体心理中,个人的才智被削弱了,从而他们的个性也被削弱了。异质性被同质性所吞没,无意识的品质占了上风。” --《乌合之众》
我们都害怕成为不一样的那个人,怪胎/异类,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有时候对的事情不是因为是对的,是因为所有人都说它是对的。
古有三人成虎,我们何尝不都是三人之一呢。
决定你是谁,永远只取决于你的内心,不来自于别人的看法,也不来自外界给你的定义。
人的思想是在成长中不断重塑的,过去的你,现在的你,它们都是你,它们也都不是你。
你只是你自己。
Past
“过去是一个幽灵,虚无缥缈,没什么影响力,只有未来才有分量。”
躁郁症的爸爸,总是想要掌控一切,反动政府,不接受变化,永远只相信他想相信的一切。
用他固执相信的一切,去塑造儿女们的三观,所有人都必须按照他的轨迹,否则就是反叛。
“小时候,我等待思想成熟,等待经验积累,等待抉择坚定,等待成为一个成年人的样子。
那个人,或者那个化身,曾经有所归属。
我属于那座山,是那座山塑造了我。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思考,我的起点是否就是我的终点——一个人初具的雏形是否就是他唯一真实的样貌。”
父亲在塔拉的生命中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她大部分三观都来自于父亲的灌输。
就算塔拉后来走到了哈佛,和父母断绝了关系。
她很想见母亲一面,但是母亲强硬的要求除非是父母一起,否则她们不可能单独见面。
她也挣扎过,也质问过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所幸,她最后挣扎向了自己。
亲情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两个没有关联的生命体结合,给予你生命,给予你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
在这些人当中,有人努力把你拉出深渊,但也有人想让你沉沦在深渊深处。
成长是一条布满荆棘,孤独且痛苦的路,但是你会遇到理解/支持和爱。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人,也有很多很多不一样的声音。
你必须要很努力才能听到你想听见的声音,但是你总会听到。
在这个过程,我们会感到痛苦,会受到伤害,也像易碎的瓷器一样不堪一击。
但是最重要的在于你接受自己的软弱,面对自己的恐惧。
当你在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唯一不可原谅的在于你连尝试去面对的勇气都没有,生命几十载,反正最后我们都要失去,何妨不大胆一些,去经历。
你只有经历过很多不一样的风景,才会发现自己最喜欢的风景。
或许在远方,或许就在家门口。
也许你依旧没有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但你一定要去经历,你如果未曾体验,那你永远不会有机会知道答案。
重塑自己
“你不是愚人金 ,只在特定的光线下才发光。
无论你成为谁,无论你把自己变成了什么,那就是你本来的样子。
它一直在你心中。不是在剑桥,而是在于你自己。
你就是黄金。
回到杨百翰大学,甚至回到你家乡的那座山,都不会改变你是谁。
那可能会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甚至也会改变你对自己的看法。
即便是黄金,在某些光线下也会显得晦暗——但那只是错觉。
金子一直是金子。”
“她只是一个穿着漂亮衣服的伦敦人。直到她相信自己。那时,她穿什么衣服已经无关紧要了。” --《卖花女》
你想要的东西只有你自己能给,外界的力量可以改变你,但无法重塑你。
“我所有的奋斗,我多年来的学习,一直为了让自己得到这样一种特权:见证和体验超越父亲所给予我的更多的真理,并用这些真理构建我自己的思想。
我开始相信,评价多种思想、多种历史和多种观点的能力是自我创造力的核心。
如果现在让步,我失去的将不仅仅是一次争论。
我会失去对自己思想的掌控权。
这就是要求我付出的代价,我现在明白了这一点。
父亲想从我身上驱逐的不是恶魔,而是我自己。”
最后
“我拐过弯,他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
父亲的那个形象我将永远铭记:他脸上的表情充满爱意、恐惧和失落。
我知道他为什么害怕。
我在巴克峰的最后一夜,就是他说不会来参加我毕业典礼的那夜,他无意中吐露过。
“如果你在美国,” 他低声说,“无论你在哪个角落,我们都可以去找你。我在地下埋了一千加仑汽油。世界末日来临时我可以去接你,带你回家,让你平平安安的。但要是你去了大洋彼岸……” ”
其实我个人觉得父亲偶尔也会反省自己是错的,但是他由于一些心理疾病的因素以及长久以来坚持的信仰带来的惯性思维。
他羞愧于承认自己是错的,所以他才格外希望在家庭成员至高无上的掌控权。
因为他害怕,害怕去接受他不曾了解的世界,他只想固守自己的世界。
他错了吗?
对于他自己来说,他没有错,他只是选择了成为他自己想成为的人。
每个人都可以选择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但是对于他的子女来说,他从某种意义上剥夺了他们的选择权。
生活也是如此,不是永远都有选择权放在我们面前。
如果没有选择权,你只能非常努力的去争取你的选择权,你争取了未必会成功,但是你不争取就意味着一定失败。
就连塔拉这种独一无二的人,也是在失败中成长起来的,不是么?
历史不会记住黎明前的黑暗,历史只会记住太阳穿破云层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