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在愈来愈淡的年味中不知为何又想起小时的年景,特别是在老屋过年,记忆始终是这么深刻。
父亲一共搬了四次家,其中在 一个连队就搬了三次,那时都是公家的营房,第一次是从一间房搬到了一间半房,那时还小,尚处有学前阶段,记不得太多的事,但凡记得就是老人们后来说的,我是如何调皮,如何让家人不省心,过年的时候,放电影的来了,大人们哄我睡着,把我锁在家中,然后去看电影,没想到我居然可以从窗子出去,并且在放电影的地方找到父母站在他们的身后,把大人们吓一跳,那时候有个电影看就是最大的娱乐和享受了。在连队的营房里,我们家住了大概有十三年吧。
80年代初,兴办家庭农场的政策来了,于是父亲就在连队外面盖房子,当时都是自己打土块,自己当小工,请一个大工,就可以盖房了,母亲是能干的,无论什么活都学得会,我只是记得大人们辛苦了一年,高兴得说我们家有了四间房了,那时放学就想去新房看看,还在分呢,哪一间是我的,终于住进了新房,第一次在新房过年,放炮的时候,吓得不行,只有父亲点炮,呵呵,家无男孩子的恐怕都是这样吧。在这儿一住又是大概15年吧,每年过年前,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扫雪,房顶的积雪,房前屋后的积雪,都要打扫干净,只有大干苦干,虽然累,但是也是很有成就感的,现在想起来,倒是一件值得念想的事情了,因为,现在是没有机会这样干了。那时也盼过年,因为母亲每年过年做腊肉,那个香啊,现在一想还会流口水,为了吃好的穿新衣,就会很听话,叫干啥干啥。
过年就是一个盼字,想过年。
新世纪了,父亲搬进了楼房,子女们都成了家,这时过年,图的就是一家团圆,热热闹闹地吃团圆饭,没有了别的想法,我们的孩子图的是放炮,想想当年我都不敢点的炮,现在的他们那么的热爱,这也就是差距吧。
父母年龄都大了,一到过年,全家聚齐的时候,他们脸上的皱纹里都绽放着笑容,这种幸福,或者才是真正的年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