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农业革命
第六章 盖起金字塔(一)
大约在公元前10000年,进入农业时代的前夕,地球上采集者的人口大约有500万到900万。而到了公元1世纪,这个人数只剩下一两百万,相较于已达2.5亿的农业人口,无疑是远远膛乎其后。人口的急剧增加导致任何一个复杂的农业社会想回到狩猎和采集的生活,都只有崩溃一途。
(“家”)
远古采集狩猎者的活动范围可能有几十甚至上百平方公里,当时这片范围都是他们的“家”。而对农民而言,几乎整天在一小片田地或果园工作,就算回到“家”,也只是一个用木头,石头或泥巴盖起的局促结构,每边长也不过几十米。一般来说,农民会和房屋建立起非常强烈的连接。农业革命不仅影响了建筑,更影响了心理。农业革命后,人类成了远比过去更以自我为中心的生物,与“自己家”紧密相连,但与周遭其他物种划出界限。
(人工孤岛)
新形成的农业活动范围,除了面积远小于远古的采集活动范围,内部的人工成分也大增。农民们会砍伐森林、挖出沟渠、翻土整地、建造房屋、犁出犁沟,还会把果树种成整齐的一排又一排。这样人工打造出来的环境就是限制人类和“我们的”动植物所有,而且常常还用墙壁和树篱围起来。农民无所不用其极地防止各种杂草和野生动物入侵。
(狭小的历史舞台)
史上大多数时间,这些人造领域仍然非常小。地球表面约5.1亿平方公里,其中陆地面积占了1.55亿平方公里。到了公元1400年,把绝大多数的农民、农作物和家禽家畜全加起来,占地大约只有1100万平方公里,约全球面积的2%。正是地球表面这微乎其微的2%,构成了整个历史发展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