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不再强烈，已经是黄昏时分。树梢上初见暮色，绿色和白色的铁皮灯罩罩着的灯交织成网，暗淡的灯光照在操场。
操场上有很多女孩。她们有的坐在长椅上，有的坐在环廊阶梯上，还有的成对成对地绕在那几栋楼转圈子，无所不谈，什么都能让她们哈哈大笑。
她美艳惊人，欲丑不能，是的，正是那个叫海伦的姑娘。
海伦说，待会儿她要和艾伦说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就发生在学校里。她说：“我就为这件事情等你呢，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你回来的挺早啊。”
“我在渡轮上碰见了一名男子，他孤身一人，让我搭他的轿车来的。”
是个白人？
不，是个黄种人。
有些黄种人也挺帅。
尤其是北方人，可以这么说。
他们两相互对视，女孩的双眼瞪得特大。
你没去爱情河？
没去。我父母没来接我，他们没说为什么。我不觉得厌烦。
这是故事的开始。
女孩还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
接着，在她的面前，马路对面的人行道路上，她的右侧，突然出现了停在那里的故事，渡轮上遇到的那辆轿车，又长又黑，漂亮高贵，而且宽敞。像高级饭店里的客房。
女孩没有马上认出它来，她呆在那里，伫立在它的面前，望着它。然后认出了它，也认出了她，那个男人，那只手的主人，那次旅途的伴侣。
他装作没有看到她的样子。他仍然坐在后车座右侧。她不用看便知道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