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生辰之日,幸得S姑娘贺信一封,感动不已,特回书札一封。
S小友:
S小友,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虽然就你的心理年龄和思想来说,我并不认为您比我小,本应忘年相待,而我也只是比S小友多走了一些道路,多吃了一些饭食罢了。但终究还是觉得“小友”二字颇为亲切,好像即便年龄有些差别,依然可以把酒言欢。
今年北京的秋,多雨雾,阴冷湿凉,不似往年那般晴空万里。唯S小友来信之日,北风骤起,竟然一扫多日的阴霾,空气虽凉,清澈的阳光却让人觉得舒服惬意。明晃晃的温暖,仰头皆是。容我妄自忖度,这并非鄙人生日之荣光,却是苍天因为朋友们对鄙人惦念不已的友谊而动容了。
S小友来信说喜欢清晨读诗,让我想起一句诗来:“独坐窗前玩周易,不知春去已多时”。我亦如是,也曾因为喜欢而购得过两本诗集留在身边,带到四川又带到北京。却终因终日匆忙,只是浏览,未曾细细品味。想来惭愧,此当共勉。
统上,希望S小友的心情既如秋阳那般明媚灿烂,亦如读诗那般安静恬然。但心中有所喜,亦有所悲,皆是幸事,祝好。
S小友曾说:“与人相遇,皆是当遇之人。”实际上,你我虽相识日久,但至今未曾谋面。我的记性总是不好,你我网络上相遇之情景,如今也早就模糊了。不过,亦如君所言,当我们与一些人相识之后,总是会产生一些变化的,或多或少,或深或浅。
我想这就是友谊的意义之一面,我们皆因相遇而成长。择友同行,如同选择自我成长之路,与人为伴,如同给与他人生长之光,良师如同益友,益友也似良师。行笔至此,我忽忆起友人几位,忽忆起与君在网络上言欢的那几日,幸甚,幸甚。
我私下里曾想过友谊的定位,觉知它既并非恶俗之人所言的拓展人脉之言论,亦非庸俗之人所定的礼尚往来之行为。前者充满了功利主义之思想,后者则带有捆绑式的变了味道的礼仪之交。
诚然,我等凡人有逐利之心,本无可厚非,只需时时立于道德之基即可。然则,鄙人虽一介凡俗之人,却更期盼纯洁之友谊,说是神交也好,叫做心灵伴侣也罢。我虽与S小友相识不久,了解不深,但收信之日仍难抑欣喜之情。如此单纯往来,便是鄙人以为的友谊之礼。
约摸自我记事之始,便都是由母亲煮一碗长寿面来庆生的,未曾体会过生日之日的热闹。所以,我从来不喜过节日和度生日里的那些缛节仪式。当然,我更不喜肤浅的礼尚往来,我认为很多人把“礼”粗浅地理解为礼物了。如此一来,就变成了物物交换,变成了一种负担。克己而能复礼,当是克制自己的私心私欲,真诚无私地待人便是“礼”。
以上,仍是鄙人粗浅之解,妄言之,君当慎思。
在S小友与我交谈之时,虽亦能感觉君之言语有青涩之意,但其品格独立之风格,思想成熟之气质,仍然已经超乎年龄之限。尤其是S小友的澄明理想,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不觉回忆起鄙人立于君之年岁,若非妄自菲薄,便是妄自尊大,未曾有何理想之谈。
如此思想,君当小心呵护,且为之奋斗,如若小成,自当是天时与我。即便不成,亦当会有“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善果。我相信,每一个认真生活的人,生活也将认真对待之。我想这样的结果以及这样的结果所成就之人,便是S小友所言的普通生活的“小小传奇”吧。
来信当中,君之谬赞,实不敢当。以上乱语,勉复君之贺生之诚意,S小友生日将近,亦谨以此文诚心贺君生辰。
也附诗一首,聊表敬意:
李煜《渔父》
一棹春风一叶舟,
一纶茧缕一轻钩,
花满渚,酒满瓯,
万顷波中得自由。
切盼异日促膝,把酒言欢。
彦臣顿首,敬贺君安。
己亥年猪年甲戌月乙未日,于北京
P.S.
望月尘 | Yann:
有时胡言曾经,有时乱语现在
千万不要信我,有思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