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假结束,顺利返青。下午一点多出门,接近九点,进到小区。
虽无经历多少关卡,或许是由于一直担心无法回来,心中一直悬着,竟也觉得从心底溢出一股股劳累之意。
出门时间提前许多,并没有和姨妈好好地告别。我出关卡的时候她说:“你要是还小,我就能一直抱着你,留你在身边了”。我就这么看着她坐在路边等我搭车。她执着的说:“你上高铁给我打电话,你到青岛再给我一个电话”。我说:“好”。
上了去往曲阜的小黑车,车上有不认识的同乘者,无人讲话,气氛凝重,彼此都在客气的保持着距离。
高铁站与车上均是冷冷清清,唯独见列车员一趟趟来消毒垃圾箱。未至青岛,广播响起,让填写入境信息。出车站查验身份证,或许是排查湖北人员。我想;“如果我是武汉人员,会作何感想"。又想,我没有资格此时设想,毕竟他们经历的是我想象不出的。
出站搭乘出租车,量体温,看着以往熙熙攘攘的主干道金水路,如今在明晃晃的月光下愈发空荡。今晚月亮真亮呀,没有车灯如龙,似乎更加静谧了,不曾想青岛也能有如此时刻。又想到那只在武汉二环狂奔的野猪。
至小区,验身份,量体温,写承诺书。承诺书不无例外是一些划清责任的条款。单元楼上是定点医院电话,是出门必带身份证以便查验之公告。白花花一片。
到家,开电源,开水源,房间开窗通风。汹涌而来的乏意把我淹没,终觉有些口渴,喝了从十三时到二十一时的第一口水。给家人报了平安。床单都没有换,拿了一套干净的枕巾,睡衣,换上,在熟悉的香气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