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权臣小叔子兼祧两房,亡夫现身了
本文为部分章节,全集在文章末尾处
主角:陆缉尘林之念
小说简介:他,曾被视为不祥之人,婚礼当天被狗血淋头,囚禁地窖。幸得嫂嫂援手,重获新生,刻苦读书,誓要改变命运。她守寡之际,二姐“好心”归来,笑她命苦。小叔子功成名就,兼祧两房,二姐又酸溜溜地说有个孩子也挺好,别贪图小叔子的功名。时光荏苒,小叔子权倾朝野,众人对她毕恭毕敬。她以为人生不过如此,哪料死去的夫君竟携妻儿归来,那女子还大方表示愿共侍一夫。她挑眉,夫君的名字竟与古籍残篇中的名将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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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试读———
“哪有,就是几个人下人说小话。”
“不是,不是。”
“好,好,不是。”
罗绒儿恨不得撬开陆竞阳脑子,让他忘了刚才听到的,可更知道,越是这时候越不能跟陆竞阳来硬的。
男人的心要捏住,就要示弱,为了陆缉尘,她现在也要捏住陆竞阳的心,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半分经营,陆缉尘的存在,或多或少改变了她和陆竞阳的强弱:“我也不是拦着你不让你回来,我也想回来为你尽孝,可那几年不都是为了你的前程……没有办法……”
“我知道。”陆竞阳抱住她 ,不让她胡思乱想,几句话而已,至于反应这么大。
心里却若有所思,他回来的时候跟她说了什么?是不是有问过她的不容易?是不是安抚过她?是不是真如那两个婆子说的,对将父母从鬼门关救回来的人忘恩负义?
罗绒儿趴在相公怀里,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心里一阵气恼。
她竟然让一个村妇捅了一刀:“我知道……姐姐她不容易……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待姐姐,连爹娘的一份也补回来……她说你那事,我们都可以不计较。”她说你不是‘大牛’,别忘了。
陆大牛揽着罗绒儿,摩挲着她的肩膀,想着那片吃人的大山,她一次次进去,一次次跌倒,依稀记得她刚成婚的时候也还是位小姑娘:“……嗯。”
嗯什么嗯!
陆大牛一夜没睡。
罗绒儿气得没睡。
……
大清早。
新一轮‘好人好事’,在罗绒儿、陆竞阳洗漱的时候又开始了。
屏风后,传来两个小丫鬟添水的声音。
“奴婢怎么闻着喜乐院的井水都是甜的。”
“可不,傻丫头,因为真是甜的啊,咱们院子里的井可大有来头,听过没?”
“姐姐,没有。”
“当年咱们大夫人新装府邸的时候,知道老太爷身体不好、老夫人讲究,尤其老夫人,这几年迷上了喝茶,又喜欢听别人家老夫人取天山雪水、花上露珠什么的,大夫人就打听了宫中深井水的好处,于是托了二爷,请了给皇家打井的皇工,走遍咱们整个陆府,根据五行八卦打下的井,因为井在这里,还把老夫人的院子定在这里,大夫人说,什么都要给老夫人最好的,让老夫人多享福。”
“大夫人性格真好。”
“可不是。”
罗绒儿绞着沁水的帕子,险些把帕子绞烂了。
大夫人好,大夫人妙,大夫人将最好的院子留给老夫人,怎么不说大夫人不来,你们老夫人不敢吃饭的事!
青言看着快碎的帕子,转身走到屏风后,向两人使了个眼色:“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了。”
“是。”
罗绒儿看着出来的青言,顿时眼中含着泪,觉得她得用、有眼色。不像另一个洗漱的男人,如死了一样!
他这时候是不是还听上瘾,感动了!
简直防不胜防,林三丫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可惜她身边也没有自己的人,又不在自己的地方,什么都不方便,什么都施展不开,只能看着别人压着她输出阴招!
林之念漱完口。
夏静代替春草上前:“谢尚书选了堂侄谢玉书出任水山郡郡守,谢玉书本来一再推拒,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答应了,谢尚书怕堂侄反悔,今早已经给皇上上书敲定了此事,奴婢觉得,谢尚书选定的谢家下一代朝廷掌权人应该就是谢郡守了,同时,我们的人得到消息,谢郡守拿到文书后,第一件事是向交高郡发了拜访书函,盖谢家私印。夫人,谢家的人去?要不要关注一下?”交高是她们的地盘,怕谢家看出什么。
林之念伸出手。
冬枯为夫人穿上外衫:“北裂距离汴京城近,许将军想让这次小征的将领出发前,拜会一下夫人。”
林之念亲自系好腰带:“谢家那边正常接待,谢尚书今年五十有三,致仕也要五年后,五年间的变数太多了不必在意。”
“是。”
“下面的小将,我还没有见过,正好见见。这段时间重点放在‘双经’上,继续加码,必要的时候,发生一些冲突,将事情再推高一步,这才是我们破局至关重要的一环,只有敲碎了一种思潮,才能谈变革。”
“是。”
“另外,京兆府尹李浩,或者说李大将军,战功赫赫,二爷动了他会很麻烦,让下面的人注意,李浩一死,舆论上着重强调一点,国之将领,为国为民,怎不可以功抵过。”
春草、夏静、冬枯闻言一愣:“夫人,不对吧?那二爷岂不是被吐沫星子喷死了。”
林之念看她们一眼,静静的没说话。
几个人顿时心虚:“夫……夫人?”
林之念平静,系上领口最上面的扣子,走到书桌前,刷的打开大周堪舆图:“看到了什么?”
“回……回夫人,大周版图辽阔?”
“大……大周将领誓死驻守边疆?”
“大周……有无限可能?”
林之念手指敲到最东边的位置,也是‘李家军’驻守的要塞:“驻守在这里的军队叫什么?”
“李家军?”所有人都知道!勇猛善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十分亲民。
“另一个名字?”
另一个名字,什么名字?“镇……镇东军?”
林之念看向夏静。
夏静隐隐、似乎:“好似是塞外军?”
林之念看向冬枯。
冬枯记得好像看过一眼:“抚顺……军?”
林之念冷笑:“远征军。”可现在谁还知道远征军,大周远征军:“现在人们普遍称呼这一支军叫什么?”
三人猛然觉得事情不对,甚至觉得寒毛直竖:“李……李家军……”
一支大周军,为什么叫‘李家军’?
“对。”‘李家军’?就很迷?
李家喊出这个名字时就没有想过哪里不对?没想过这是在谁的领土上?
还是连李家人都认为,他率领超过五十年的军队,就是‘李’家军了?!
更不要提,大周国土上还有‘徐家军’‘魏家军’。
林之念刚开始听到他们‘名字’的时候都愣了,皇权构架的国度,明目张胆给上位者添堵。
这些名字,百姓可能觉得没什么,但皇上不会觉得没什么。
所以陆缉尘选择李浩,是偶然还是必然?
肯定是必然。
单林之念都能想到不下三方势力想李浩李大将军死。
第一,皇上。原因不用明说。
第二,他们。陆缉尘必须为皇上收拢兵权打开局面,体现价值。
第三,士族,李浩武将兼职文官,士族对此非常不满。他还在文职期间,遥控了东边局势,手伸长了。
他的死就成了必然,这与他立了多少汗马功劳关系不大了。
“哦!奴婢懂了,夫人重提将领为国为民,是减二爷的罪责,避免二爷杀名将遭史书唾弃。”冬枯眼睛亮亮的,肯定是。
林之念敲敲她脑袋,是提出‘家军’与‘周军’的概念。让国之将领攻破家之将领的观念:“是,你说的对,一切为了二爷。”
冬枯也觉得是,夫人对二爷那么好,二爷也对夫人最好。二爷和夫人都好。
林之念看着地图,若有所思,因为为皇权办事,不可避免的,会撞上大周第一权臣徐首辅。
徐首辅这个人吧……
四十有一,名门大族出身,性格却很诡谲,明明是权臣,手下奸邪枉佞比皇上都多。
说他忠君吧,他是大周第一蛀虫。
说他亡国吧,他的政策,一次次打在他们七寸上,让他们不能往富庶之地寸进。
老而弥坚。
老奸巨猾。
林之念将地图收起来,面上却没有忧色:“二爷,昨晚没有回来?”
“回夫人没有。”
那么有很大可能李府尹会在抓捕过程中,遭遇不幸。
不过,李家大小姐是不是陆缉尘初到汴京城时,帮陆缉尘拦下士族子弟刁难的姑娘?
她似乎也见过,只是她很少与小姑娘们交流,依稀记得是位惊才绝艳的姑娘。
的确是段好姻缘,
可如今隔了杀父之仇……
林之念将地图收到边缘:“行了,去忙吧。”
……
喜乐院内。
罗绒儿看完父亲的信,心绪暂时从林三丫的阴招里抽出来一点,神思重复几丝清明。
才发现自己这几天什么都没做成,还险些被林三丫拉低了认知。
可偏偏林三丫做事就是那么膈应人,差点让她着了道。
她们当务之急是为三皇子拉人。
目前三皇子、二皇子、四皇子,手里的筹码几乎差不多,几乎不可能再有变动。
三皇子背后有皇后势力、二皇子后有魏家,四皇子后面是徐首辅。
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再打乱现在的局势。
陆缉尘就成了变数,陆缉尘如果为三皇子所用,三皇子又是嫡出,边关几大城池都会倒向三皇子。
父亲还让她们想办法拜访纪缺,不知道父亲从哪里打探到纪缺在汴京城,罗家已经送了拜帖,目前纪公子没有回,就想让她们用陆家的名义递一下拜帖,看看能不能见到人。
罗父希望自家的生意可以通过纪家销往海外。
罗绒儿收起信,眉头紧锁。
纪缺哪那么好见,凡是和世家搭上边的哪个公子好见,不过,父亲说的对,用陆家的拜帖未必不能得纪缺一两句话。
可她以什么身份给纪缺下拜帖?她现在还什么都不是。
罗绒儿瞬间起身,不能等了,也不能跟林三丫硬来:“青言,收拾我的箱子,好东西都带上,去见大夫人。”她可以让出一部分陆大牛,只求她别再挡路,她还有正事要做。
……
陆家长房长院的水亭上。
纪缺一袭青衫,闲适地靠在柱子上喂鱼,清雅端方的公子,即便毫无形象,也自有一股风流写意:“小爷家的鱼怎么样?”
“回公子,好。”纪公子亲自从他自家水池里捞的鱼,哪有不好的道理,鱼的品种追随百年,不好也是好鱼。
纪缺也觉得自家的鱼不错,虽然比不得魏、谢、徐,但也是数得着的鱼:“夫人真没空见我?”
“真没有。”纪公子都问好多遍了,没有。
“也许……现在有空了也不一定?”折扇挑食,象牙骨扇,回勾如月。
侍女含笑的看着他,目光清明:“公子,确定让奴婢去问第二遍?”
纪缺立即收起扇子,觉得他还能再喂一会鱼:“鱼……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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