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未出门,今天强迫自己抱着闺女走出了家门,似乎出门也并不是很难。外面的阳光真好啊,春天到了,路上的行人也格外的多了起来,与半月前比起来天差地远,再也不复冬日的萧瑟。
一行走去,河岸边的垂柳都已嫩绿,随风轻拂,一道道水柱在岸边埋下的水管里向河中注入河水,已经露出淤泥的河底渐渐地被流水所覆盖,在河的南侧向北侧一点点侵蚀过去,淹没了苔绿色的淤泥,也淹没了上面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近桥处和公路旁开起了一树树小巧透明的白花,许是杏花?
路上的行人多起来了,有赶菜市场的,有放风筝的,有遛弯的,也有三个做伴五个成群的学生们,青春洋溢,或开心,或烦恼,或踏青而来,或上网而归,希望女儿长大后不必要进网吧,也不必要早恋吧——网吧虽不邪恶,却毕竟鱼龙混杂,早恋虽是美好,却毕竟不是时候,在三观尚未成熟的时候来接触,总归是伤害居多——虽然老母亲的忧思往往成真。
街边的摊子也热闹起来了,卖菜的,卖衣服的,卖零嘴的,卖花的,虽然还穿着冬装,却从头到脚都透着股子清爽劲,人人都显着轻松起来了。看着买花的人那么多,也忍不住跟风来了一盆似乎叫什么菊的花,简简单单的几片花瓣,看上去就觉得心情很好,暂且种一种试试吧。自春节过后,这是买的第四份花了,一株爬墙的蔷薇栽在了老家,由父亲照管,一株栀子花正摆在阳台上,一株玫瑰蔷薇刚刚到货,正等着土来栽种,自己又买了这盆雏菊。其实心里忐忑的很,并不擅长于养活物,生怕不小心养不活,实在心亏。但是今年既然有了兴致,作为一个随心的人,那就开始吧尽全力去做就好了。
今天走在路上,突然想起那句诗,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竟然一时想不起作者究竟是在写雨写风,还是写杏花写杨柳,毕竟自己走在路上,这微风拂面既轻且柔,柳枝也是又软又绵,春天的雨也是轻飘飘的,打在身上脸上只微有凉意,那杏花瓣小小的,风拂过,淅淅沥沥的落下来,不是跟春雨一样吗?难为作者怎么想来,竟能把这样的词,这样的物象,巧妙的联想在一起,教后人惊叹。
春天小鸟各各飞回,小娃娃们却开始倾巢出动了呢。奶奶推着,妈妈抱着,爸爸牵着,真像一只只刚刚学会飞行的雏鸟,对世界充满了新鲜感,看到飞鸟叽叽喳喳要驻足,看到流水哗啦啦也要飞奔过去看,有人放风筝他也要跟着跑,姑娘们拍照他也要凑过去露露脸。有了小娃娃们,这一片春意盎然才更加鲜活,也更加可爱,那天真的笑脸无邪的奶声,盘活了整个春天。
匆匆一天过去了,转眼夜幕已至,听着电视里西游记的热闹,品味凡尘俗世的喜怒哀乐,这种生活十足安逸,人生不满意之时甚多,哀怒过后仍能享受生活,也是我等凡人之幸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