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你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自己所熟悉的生活环境,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社会之中,对于那里人们的行为,你很难理解。
或者,之前你是一个坚定的反对派,而现在突然成了政府的一员。或者,你之前是一名普通员工,现在突然变成了管理层。或者,你之前是一名环保主义者,一直批评某家大企业的新建开发项目,而现在,一夜之间,你成了该企业的员工,需要推进这一项目。
如果发生这类巨变,各个方面都突然不同了,你将如何应对?频繁地经历这样的转变,能帮助人们拓宽视野吗?
在你的新位置上,你会经历新的信息流、激励和限制因素、目标、差异以及压力——只有发生这种彻底的转变,你才能如此真切地经历和感受到有限理性。也许你会回想起以前从另外一个角度是如何看问题的,而且在你转变了系统视角之后,也会激发一些创新,但这无疑是不可能发生的。如果你变成了管理者,你可能不再会把员工看做是生产线上有功劳的伙伴,而是将其视为需要缩减的成本。
要想改变行为,首先要跳出你所在系统中固有的位置,抛弃当时观察到的有限的信息,力求看到系统整体的状况。从一个更广阔的视角来看,可以重构信息流、目标、激励或限制因素,从而使分割的、有限的、理性的行动累加起来,产生每个人都期盼的结果。
在教学中,我们通过游戏模拟演练也能发现类似结果。在这个过程中,学生们置身于模拟的情境,扮演各种不同的角色,对真实、不完整的信息流做出反馈。作为渔夫,他们会过度捕捞;作为发展中国家的最高领导人,他们会优先考虑核心产业的需要,而不是人民的需求;作为上流社会成员,他们会精心装饰自己的爱巢;作为社会的底层,他们会变得冷漠或逆反。如果换成是你,也会如此。
有时候,在信息有限的情况下,个人也能做出理性的决策,但有限理性并不能成为人们目光短浅的借口,而是为我们提供了理解为什么会产生这些行为的机会。处于系统的特定位置上,他的所见、所知都是有限的,而其行为是合理的。在有限理性的情况下,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结果仍是相同的。因此,只是责备个人,并不能有助于产生更加符合人们期望的结果。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只要稍微强化一下有限理性,更好、更及时地提供更多、更完备的信息,行为的转变其实可以是很快、很容易的。
在20世纪70年代早期石油禁运和能源危机时期,荷兰政府开始重视能源的使用。统计发现,在这个地区,有些家庭的用电量比其他家庭少1/3。对此,没有人可以给出合理的解释,因为所有家庭都是类似的,用电价格也一致。那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呢?
调查结果表明,差别取决于电表的安装位置。用电多的家庭,电表都是安装在地下室,人们很少能看得见电表;而用电少的家庭,电表则是安装在前厅中,每当人们走过,都能看到电表的小圆盘在转动,提醒人们本月的电费在不断增加。
尽管存在有限理性,只要系统的结构设计得很精致,仍然可以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做出合适的反馈,维持着适当的功能。
受到信息、动机、抑制因素、目标、压力以及对其他角色的限制等因素影响,系统中的每一个角色都存在有限理性,这可能会产生促进系统整体福利的决策。如果不能,即使在同一个系统中放进新的角色,也不会改善系统的表现。要想有所变化,就必须对系统的结构进行重新设计,改进信息、动机、抑制因素、目标、压力以及对某些特定角色的限制等。
总结
要想改变行为,首先要跳出你所在系统中固有的位置,抛弃当时观察到的有限的信息,力求看到系统整体的状况。
在有限理性的情况下,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结果仍是相同的。
只要稍微强化一下有限理性,更好、更及时地提供更多、更完备的信息,行为的转变其实可以是很快、很容易的。
尽管存在有限理性,只要系统的结构设计得很精致,仍然可以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做出合适的反馈,维持着适当的功能。
受到信息、动机、抑制因素、目标、压力以及对其他角色的限制等因素影响,系统中的每一个角色都存在有限理性,这可能会产生促进系统整体福利的决策。
要想有所变化,就必须对系统的结构进行重新设计,改进信息、动机、抑制因素、目标、压力以及对某些特定角色的限制等。
摘取自 邱昭良博士翻译的德内拉·梅多斯的《系统之美》,也是第二遍读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