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律的人百里挑一,拖延症患者众生芸芸。
在这个高速发展的社会,我们的未来就像由每一个今天组成的柏油大道,每一个人都争抢着飞速驶向明天,但又苦于自身的机械本能过于滞后,心有余而力道不足。
然,既知拖延无法短时摆脱,倒不如静下心,了解其本身规律,知其然、知其所以然,而后整装待发......
卫蓝在《反本能》一书中,就粗略讲述过“拖延”的成因,在此总结归纳成文,不妨了解,作为参考。
拖延来源之一:感性与理性
心理学家普遍认为,人类大脑内部始终存在着两个互相关联但又各自独立的运作系统:第一个是感性面,这个部分的自我属于天性本能,能够对事物产生情绪,知觉痛苦与快乐;另一个是理性面,也叫反思系统,这部分大脑能够进行深思熟虑,观察并且反思行为。
大脑里控制我们感性面的区域被称为“边缘系统”。在进化时间上,它比我们的前脑(理性面)出现得更早,它同时调节我们的本能,在早期,它更多的作用是促使人进行自身的生存和物种的延续。
而生存是靠一个二元系统——“战斗和逃跑”来处理和实现的,它并不会从失败中学习,没有感觉和思考的能力——它的功能仅仅是执行。人类的绝大多数行为的产生都是来自这个区域。
控制我们理性面的大脑区域,我们称之为新大脑皮层(前脑)。它在进化的时间上较边缘系统更短,后者可能有超过几十亿年的进化,而新大脑皮层可能只有几亿年的时间,这也就注定边缘系统的留存部分对人类长期生存的意义更为重大。
正因为我们的理性面比感性面出现得迟,所以对大多数人来说,我们很难在日常中做到克制享乐,自律律己。
弗吉尼亚大学心理学家乔纳森海特在《象与骑象人》中就将我们的感性面比作大象,理性面比作骑象人。骑象人懂得分析,更为高瞻远瞩,他会对大象下达行为的命令。但是他对大象的控制能力时高时低,很不稳定。而我们的感性面就是大象,它更为庞大,而且“听不懂人话”,骑象人无法一直对其有很好的控制权。
伟大的哲学家柏拉图也说过,“人类头脑中有一位理性的御车人,必须驾驭一匹桀骜不驯的马,只有用马鞭抽它,用马刺刺刺它才能使它就范”。
所以就像象与骑象人,就像我们大脑里的那辆马车,我们的感性面与理性面本为一体,不能独立分开而谈。感性面与理性面的合作关系,就如李笑来在《财富自由之路》中所说:“情绪时理智的快捷方式;直觉是情绪的快捷方式。”只有当感性与理性方向一致时,理性负责分析,感性负责行动,才能达到知行合一的完美融合。
拖延来源之二:虚假疲劳感
在进行跑步时,我们经常会觉得自己跑累了,再跑下去快吃不消了。脑海里会不断回响着“我跑不动了”的声音,但是一想到离自己定的里程碑还有点距离,就决定让自己咬牙坚持,于是继续跑了许久。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没那么累了,而且不知不觉竟坚持到了终点。
生理学家将我们运动中第一次感到的疲劳感称为“虚假疲劳感”。
开普敦大学运动科学教授蒂莫西诺克斯认为,运动过程中第一次感到疲劳往往不是因为肌肉无法继续工作了,而是大脑过度保护的监控系统发挥了作用。
大脑为了让身体减少能量消耗,往往倾向于让我们选择低能耗的途径去工作或学习。一旦我们要做的事情不是我们习惯的和熟悉的,那么大脑就会将这种行为归类为高能耗行为,进而限制我们的高能耗行为。
尤其是当我们遇到非生物性需求的耗能行为时,我们的大脑潜意识会告诉自己不要去做。这种反馈在不发达的原始社会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因为在复杂多变的原始环境中,消耗太多的能量不利于自己接下来的捕食和逃跑。
对于人类来说,到今天大脑还是存有非常多的这种进化遗留的。
所以我们在接触新事物的时候,在初期往往容易退缩。因为在理解新事物的时候,我们往往需要消耗很大的认知资源,这种不熟悉的感觉会让我们的大脑把这种陌生的事物归类为让我们“疲劳”的东西,进而让自己退却。所以,坚持做一件让自己进步、但是不容易做到的事情,往往令人非常头疼,从而产生拖延。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我们做一件事很容易放弃的阶段是在刚接触的时候,我们会感到各种不适,非常想要放弃。实际上,就是大脑的过度保护机制在起作用,它努力让我们走“低能耗路线”,诱导我们去享乐,希望我们放弃,不要消耗太多能量。当我们有一项学习或者工作任务时,这种虚假疲劳感会在我们工作和学习的时候成为我们学习的障碍,进而造成我们的拖延。
但实际上,这种对新事物初始接触产生的虚假疲劳感,也往往在大脑的承受范围内。这个时候决定我们能否坚持下去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我们对自己能力的认知。如果我们不够自信,那么我们就会很容易放弃,而如果感觉自己有能力继续坚持,那么我们就能够在坚持过程中,慢慢消除虚假疲劳感,进而让自己坚持到底。
因为人脑的构建依然保留着很多的原始成分,这也注定了对我们来说“坚持不懈”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所以对待拖延,我们不必着急,也不要认定它是罪恶的存在。了解拖延的本质,然后再根据它的内在机理制定相应的方案,不断把自己培养成“知行合一”的人。
简宝玉写作群日更打卡第22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