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半年,她常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到二十岁啊,谁想,真的就要到了。
站在窗边终于可以看见外面房顶的雪,薄薄的一层,于是发现天气渐凉,右手的手背已经有了纹,只把希望寄托在那瓶护手霜上。
他们说这里是个缺水的城市,不然凭借十三朝帝都的分量早就座稳了首都这个位置,看着那宽宽的护城河和高高的城墙,我不知道一个如此怀旧的人怎样才能站在时代的浪端。暖水管又在咕噜做响,也许真的是缺水吧。
零七年的第一个夜晚我对着荧光屏发呆,不知该做些什么。昨晚做了个梦,梦中的我害怕是梦,追问了三遍才相信,可终究醒来,剩下的只有失落。枕边梦去心以亦去,醒后梦还心未还。
晓风残月,晨钟暮鼓,当一切都流于无尽,我却在做着什么?不知道,也许会坐古城墙上看渐变的夕阳,也许会团坐在蒲团上静听悠远的钟响。一个是历史,一个是宿命,我终究脱不下这凡世的素衣,那么就让我融入凡尘,如流水,有声,却不留痕迹。
不自觉的笑了,发现眼眶有些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