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症漫记》Ⅰ如果你毫无预兆的失明了,你会怎么样?

我们都是这样的混合物,一半是冷漠无情,一般是卑鄙邪恶。

2019.5摄于长沙


        如果在一瞬间,毫无预兆的你的眼睛突然看不见了,你会怎么样?你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你以后将怎么样去生活?今天打算写一段书评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读后感,读葡萄牙作家,诺奖得主若泽.萨拉马戈代表作《失明症漫记》:你是否对现实有一些不满?你是否真的认识这个世界?

        这本书,将带你看看不一样的世界。该书大意写的是在一座城市里,第一个人突然眼睛毫无预兆的失明,这种失明是会传染的,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整座城市的人都失明,细写了人们在失明的状态下做了些什么,整个城市的人又何去何从。其实这又是一部考验、揭露人性的作品,看多了文学作品以及在生活中自己的体验,其实内心清清楚楚,人性无外乎就是那几种,“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性”,这句话是没有错的。但是我还是要说《失明症漫记》这部作品,好就好在作者把那些我们知道的人性的丑恶以他怪诞离奇的方式揭露出来,文笔好到让我在阅读的过程中想把书里的人揪出来暴打一通,甚至频频感到恶心。

        萧伯纳曾经这样说过“我对莎士比亚作品的忍耐 已经快到临界点,让我想把他挖出来,朝他身上扔石头。”我想此话亦可以表达我对这部小说的心情。

        读完这部作品,个人感觉,以被关押在精神病院的失明者们在大读完这部作品,个人感觉,以被关押在精神病院的失明者们在大读完这部作品,个人感觉,以被关押在精神病院的失明者们在大火中逃离精神病院为中点,那么前半部分写得很出彩,后半部分则就过于附庸了。在小说的一开始,作者以在马路上红绿灯路口第一个男人突然的失明为开场,给人营造了一种离奇怪诞的氛围,让人想接着往下阅读,一探究竟;接着往下,作者以一种平稳的口吻继续往下讲述失明的人们被关押在精神病院的生活,从一开始的几个人到十几个人,二十几个人,直至越来愈多的人;拥挤的、肮脏的生存空间,贫乏的定点被士兵送来的食物;以及失明的人们情绪的恶化,逐渐展露出来的人性被“动物性”所取代;在那里生存的人里面唯一没有失明的“医生的妻子”,站在上帝的视角,看着众生逐渐展露的“动物性”,只能一遍遍的强调:

“如果我们不能完全像正常人一样生活,那么至少应当尽一切努力不要像动物一样生活”。

        医生的妻子曾想过“如果没有人来帮忙,这盲人不久就会变成动物,更糟糕的是变成失明的动物”;那么另一群拥有一把枪的盲人的到来则把人与动物界限的模糊推向了高潮。这个拥有一把枪的盲人在这一群盲人中当期了恶国王,把原本属于每个盲人的食物抢夺过来,需要其他盲人用钱来换,甚至需要女人来换。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医生的妻子在那个睡不着觉的女人被凌辱而死之后,利用看得见的优势去刺杀了持枪的头目。在持枪的头目“统治”这一群盲人的部分,描写的可谓是又精彩又恶心,自行去看吧!在医生的妻子刺杀持枪的头目成功之后,大家又无法获得吃食的各个男人们之间的交谈再一次佐证了那一句话“我们都是这样的混合物,一半是冷漠无情,一般是卑鄙邪恶”。

        一直以来妻子的医生作为那个看得见的人,在照顾这一群盲人,坚毅又勇敢;却被这一群“混合物”指责不应该杀了头目,而使他们大家都得不到实物;甚至想把她交去给那一群人来换取食物。冷漠又自私又卑鄙邪恶的一群人啊!整部小说还有一个最精彩的点是,一个女人放火烧了与持枪头目为伍那一伙人,甚至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燃料。这个女人没有名字。

“至于她们,她们无名无姓,仍然存在,仅此而已”。
        “大火立时四处蔓延,所到之处一切都化为灰烬。大门一扇扇敞开了,疯子们跑出精神病院”。

        进去的时候只是盲人,跑出来的却是疯子,不得佩服作者的巧思与细腻。

对一个盲人说,你自由了,把将他与世界隔离的门打开,走吧,你自由了,又对他说了一遍,但他还是不走,站在马路中间,他和其他盲人,他们都战战兢兢,不知道往哪里去,因为在人们称为精神病院的理性迷宫里生活和在既没有人领着又没有拴狗的链子拉着的疯狂城市中冒险完全是两回事,在城市里,记忆毫无用处,人们记住的只是各个地方的形象而非通往那些地方的道路。
如同原来的墙壁一样,既是监狱同时又是保障。他们紧紧挤成一团,像一群羊,谁也不想走散,他们知道,没有牧人去寻找丢失的羊。

        他们跑出来了,但是这个城市所有的人都失明了:

“眼前不是一座城市,更像沥青熔化了,冷却之后在硕大无比的模子里铸成了楼房屋顶和烟囱的形状,一切都死气沉沉,寂无声息”。

        小说写到这里,后面的内容基本上就附庸了,和很多的末日电影,末日小说的描述差不多!

        这部书特别有意思的一个点是全书所有的角色都没有名字,只有这部书特别有意思的一个点是全书所有的角色都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比如:第一个失明的人、偷车的人、医生、医生的妻子、戴墨镜的姑娘、士兵、吃生肉的老奶奶、睡不好觉的女人......他们都被符号化了;这些没有名字的人,可能是你,可能是我,可能是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作者的写作以想象、寓言、虚构等带我们走进了一个卡夫卡式的噩梦里。

        这是一部隐喻性极强的小说,在在一座被上帝遗弃的城市里,在末世的景象中,道德、秩序、文明、尊严等通通被剥离,在盲人的眼中,这个世界显露出最真实的样子,“谁能说这种白色眼疾不是一种灵魂疾病呢?”一个人失明了,他会被人同情,一群人失明了,会被这个社会所排挤,但是所有人失明时,这个社会也就不存在了。

“这里谁也不能获救,失明症也同样,他们都活在一个一切希望早已消失殆尽的世界”。

        所以作者在小说的最开始就写下了“如果你能看,就要看见;如果你能看见,就要观察仔细。”作者自己也说“虽然我活得很好,但是这个世界却不好”;他的写作不是为了让读者消遣,而是要把令人愤怒的社会现象写出来,让人们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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