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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像一杯温开水一样,不疾不徐,不甜不咸地流过生命。除了一丝短暂存留的水痕,什么也没留下,什么也没带走。
那天的事,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莫时雨依旧一个人上班下班带孩子,做着永远做不完的报表和家务,数着永远数不完的日子。
刘淼似乎很是繁忙,他没有再来找她,也再没有要把安安带回家。除了时不时,刘斯赫会给安安一盒巧克力,或是一个小玩偶带回来,一切都和从前一般模样。
日子,是这样风平浪静,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可她隐隐有些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日历一页页,似秋风中的落叶一样离去,转眼就是年末了。因为至亲都已去世,莫时雨便懒得加入抢票回庆城的春运大军,她打算带着安安在清城,过两个人的新年。
这天,是过年前上班的最后一天了,安安幼儿园也从明天起放寒假。处理完最后一份报表,她感到浑身轻松。收拾好杂乱的工作台,关上电脑,她和一样喜气洋洋的同事告别,然后拎着包哼着小曲去拿小电驴。
“今天安安终于不用在校门口等了,小姑娘不知道会多开心呢。”她一边想着,一边将小电驴开得更快。风呼呼地从她耳边刮过,刀子一样割着每一寸裸露的皮肤,仿佛想划下一块肉似的。可她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抱到温温软软的女儿,一股暖意从身体最深处奔涌而上。
等过了五十秒的红灯,车头一转,幼儿园五颜六色的大门就出现在眼前。可是,除了红彤彤的大灯笼拖着金黄色的穗子,在狂风中飘摇,学校大门紧闭,有些生锈的大锁冷冷清清地望着一脸蒙圈的她,仿佛是无声的嘲笑。
这么早就放学了?
那么,安安呢?安安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