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境,江都城外。
日暮十分,落日的余晖似火焰般的将古道两旁的青草上的一抹绯红,在夕阳的映衬下远方的影子渐行渐远。道路旁的亭子中也有着一个影子,他斜靠在在一根掉了漆的柱子,喃喃道:“这一去,有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这个靠在柱子上的影子,轻轻叹一口气,转身向江都城内走去。
他叫做苏北道。这里便是六大板块中的东大陆中三大帝国之一的圣元帝国。而这位苏北道则是圣元国的一个豪门子第。别看苏府只有苏北道和他的叔父,可三年前苏家横空出世,在这朝代更迭之时,拿出了一大把钱财,帮助新帝巩固了政权。于是新帝将江都城里的一整条街给了苏家,从此将苏家推上了圣元第一富豪的位置。而苏北道就有“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富可敌国”“长得又帅”一跃成为圣元的国民老公了。
不知不觉已是走到了自家的街上了。
“苏少,好!”
“苏少这是去了哪里呀?”
面对街上人的打招呼,本来心情很糟的苏北道,当然不会去理会的。沿着这条种满桃树与梨树的街道,一直到了尽头,便是苏府。走进苏府大门,抬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叔父,苏北道觉得有些疑惑,但还没开口,自己叔父就开口道:“明天有客人!”就这事?苏北道心想道,看来明天的客人不简单呢。苏北道这样边想边走,绕过了七凤画壁,穿过自己的不春苑,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夜风拂过院子,轻轻的摇着房前守夜灯,幽幽的烛火叹息着又过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苏北道就和自己的叔父等在苏府的正大门处,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便听见马蹄声穿过长街进入叔侄的耳朵,寻声望去是两个人两匹马,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穿墨绿色裙子的女子。这女子应该和自己差不了多少岁的。苏北道这样想着。也就苏北道想这一会儿的功夫,那两人已是来到了叔侄二人的面前了。
两人下了马,那中年男子开口道:“裴兄,这应该就是苏小侄?几年不见都这么大了”那被叫做裴兄的自然是苏北道的叔父了。裴曼堂,前圣元国第一剑客,人称剑圣,但到了现在早已是无人知晓,而苏北道也是听叔父醉酒的时候提过。
这时裴曼堂嘶哑里带着激动的说:“侄儿,这是你千山千伯伯啊”
千伯伯……
苏北道的思绪飘回了那个夏天,那还是自己落魄一时,自己和叔父衣衫褴褛的来到一座不知名的山中,顺着山路叔父敲开了一家人,当时叔父的声音也是这般嘶哑的。这家人便是千伯伯他们一家。
依稀记得千家的小姑娘…………
“这是令爱吧,变得这么漂亮了!”叔父的声音将还沉浸在往日回忆里的苏北道拉了回来。
苏北道慢慢的将目光移向千伯伯的身旁,只见这姑娘将一些头发挽在脑后,扎了个团子,留下一些头发垂在肩头,可能是骑马的原因而将刘海用簪子别在头上,墨绿色与白皙的皮肤相称,美丽中带着一丝俏皮。
“你是欣儿”苏北道他叫出了她小时候的乳名。
“是啊,彪哥哥,不过我现在叫千木兮”那
女子说道。
苏北道一听到自己小时候为了掩盖自己身份所编的名字,竟是一个咧却,要是这名字传出去…………
…“我也改名了,我叫苏北道了。”
“行了,行了,快快请进,我在不春苑摆了些许茶水与甜品。” 裴曼堂道。
一行人便走过七凤画壁,穿过百折廊。这里便是不春苑了。与其说是一个花园不如说是一个湖。湖的两岸是一排排不知名的树,那些树的枝与叶被裹上了淡紫的妆,远处紫竹林有着沙沙沙的响声,那是风儿的轻笑。湖心有座亭子,红莲簇生在亭子的旁边。连接陆地与凉亭的是一块块石砖,在那石砖的空隙里蓝色的锦鲤在流浪着。说没有绿色那实属夸张了,但有一瞬让人感觉春天其实没有来过这里。
一行人来到这凉亭,吃了些茶,千山与裴曼堂便摆出一桌围棋开始旁若无人的下起来了,而千木兮和苏道北只好默默的看着。直到一尾银鱼在水面上打了个旋,千木兮用杯盖碰了碰杯中的茶叶,然后望了一眼棋局,又看了苏道北一眼,苏北道倒是看的聚精会神呢。而裴曼堂却是看了一眼苏道北,然后淡淡道:“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对下棋不感兴趣,你陪着小千去街上买点东西回来吧” 这话显然是对苏道北说的。
苏道北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说道:“好啊,欣………木兮我们走吧”
“嗯嗯” 这千木兮重重的点点头,恨不得马上就去逛街。
两人走在街上,苏北道是一身白衣,手里拿玩着一把小扇子,而千木兮这是那件墨绿色的长裙。一个在前领路,一个在后面东张西望的。两人默不作声,慢慢的走着。
这时忽然苏北道想到了什么,正要回头对千木兮说 的时候,这妮子已经不见了。苏北道的嘴角抽了抽。
“老板,这个怎么卖啊?” 这时还没发现和苏北道走散了的千木兮问道。
“这花伞只卖一对,一对五十贯” 老板说到。
“好,我等下来给钱。”千木兮这时才意识到她与苏北道走散了,“给我留着好么?”
“小姑娘,这个我要了!”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