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书香节,入了汪老这套书,久闻其名,未近其字,好奇也。着急看目录,在左边有一张他的照片。没有鹤发童颜,没有风流倜傥,反而如同走进公花园里见到的普通老头一般,皮肤黝黑,太阳穴处有着诸多老人斑。虽然笑容很大衬着牙齿很白,却还是让我感觉如同一退休的工厂工人而已。也算是一代文豪,为何形象与实力差异这么大?
这套全编以写作时间为排列顺序,写作时间不详就以刊载年份为准。因此,可以从时间表上感受作者文风的成长与变化,也是一件乐事。
本周放假开读第一卷,行文造句又带给我一番想象与现实差异的慨叹。
1941就一篇,标题私生活,3个短短篇组成。应该有很强烈的意喻,但我参透不了几分,因为并没有故事性很强的叙事。句子也不短,有时断句都要多读几遍。快速阅读法在这里就没法用了,不然都不知道自己读了啥。
1943年还是有些晦涩的风格。《小贝编》是汪老自称小贝吗?不过《论“世故”》这篇我很喜欢。明讽着“时代的巨轮”这些字眼,说我们在这种文字催眠中长大了。谁说不是呢?尤其是体制中人,一眼看到头的终点,在汪老笔下,就是把生命耗在“世故”上。这篇颇有青年才智挥斥方遒,不屑当下的安逸与懒散,提醒人们要不断奋起,打破常规。哪怕我也已安顿于这种世故的常态,依然愿意点头称赞。
1944年一篇写园子,一篇是对李贺的赏析。我对唐诗宋词一直不擅长,对李贺之生平并不了解。因此这篇增长了我对这位晚唐诗人境遇的见闻。个人与时势古往今来休戚相关,或春风得意或黯然失色,且需看所处大环境。
1945年大笔墨写园子昆虫植物动物,读来特有意趣,童年的欢乐跃然纸上。惹人烦的臭芝麻因为碰到难闻死人。用线扣住天牛脖颈看它走,令人想起什么?鼻涕虫原来撒盐会化成水。被大伯的玳瑁猫吞进肚里的一只鸟,让他哭的不得了。可以人工着色的绣球花。含羞草总是合起又打开。栽种于清明的荷花,当紫红色冒出水面,夏天就来了。是我喜欢的描写,看似有一搭没一搭,却有着无数的小情绪在里面。
花园生趣是自然,这是我等日日穿梭城市丛林人所不知,并向往的惬意。文字中感受到童年留白的美好,只是现如今的孩子们,除了能在书本上读到背到,还会有兴趣去真实景象里走一走吗?很难啊…
小人出游哥哥们一打游戏,她就无所适从。明明山清水秀野趣横生,人工小景致也有意思。却因为没有人陪,她就会陷入烦躁抱怨中。既不愿与我捧一本书,也不愿自行探险,我都替她没劲!
人的自然属性在磨灭,社会属性越来越电子化,这样的走向我是挺嗟叹的,但无力回转。也许有一天,我们只能在文献记载中重温这些真正的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