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里的守望者》:不管生活多他妈糟,最后还是不得不与世界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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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深海时见鲸

本书与其他书籍似乎有些不大一样,由主人公霍尔顿以第一人称回忆式的叙写了自己从学校被退学后到纽约三天的事情,而且书中多“他妈的”、“混账”、“婊子养的”一类的词,甚至有些让人反感,但不可否认,它虽然故事情节时间跨度小,但它的现实批评性却十分大。它是一部文学经典,深刻地反映出二战结束后美国在物质财富的急剧积累和精神世界的缺失的现象。

01

主人公霍尔顿是一名初中生,他抽烟、喝酒、不爱学习、还爱撒谎,被四次退学,不仅他,那些学校里的学生几乎都是如此,他们在学校里“一天到晚干的,就是谈女人、酒和性;再说人人还在搞下流的小集团……”在这样的环境中,霍尔顿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在当时是格格不入的,霍尔顿根本无法找到自己正确的道路,他觉得在学校里没意思,被退学四回后,他到处游荡,不敢回家,游荡在美国纽约,而当时的教育观念又是怎样呢?在学校老师和家长眼里,必须要读书,为了“出人头地,以便将来可以买辆混账凯迪拉克!”所以他表现出来的叛逆,也可以说是一种反抗。

02

当妹妹菲比问他喜欢的事情是什么,他几乎说不出来,最后他说:“我将来要当一名麦田里的守望者。有那么一群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玩。几千几万的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在那混帐的悬崖边。我的职务就是在那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说孩子们都是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做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听着十分纯真,这也是本书里我最喜欢的一段话,不让孩子们堕落,成为他们的保护者,这也体现出当时美国社会严重的精神财富的缺失,不注重精神世界的筑造,最后换来的只能是社会的浮躁、人们的虚伪。“守望”这个词,我理解成守护着以前的某种事物,同时期望着这件事物将来能变成你所希望的样子,守望者可能一时空虚,一时也止步不前,但他的心中有理想,他期待美好事物的降临,也期待有一天能改变原来的现状,书中也多次提到主人公霍尔顿对“假模假式”的反感,而他的这段话,也透露出作者表达出来的一种“救救孩子”的思想。

03

在霍尔顿最为消沉低迷的时候,他设想自己会死去,“每次我要穿过一条街,我就假装跟我的弟弟艾里说话。我这样跟他说:“艾里,别让我失踪。艾里,别让我失踪。劳驾啦,艾里”等我走到街对面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失踪,我就向他道谢。”这句话让人又心疼又想哭,一个青少年,竟沦落到如此地步,我看到的是一位垂垂老矣的人,透露出一股消极气息,既对生活无感,甚至是无奈,却又有些不舍。

04

当他去到他最喜欢的老师家里,老师对他也进行了一番教导,对于教育,他说:“一旦你接受了文森先生的考验,你就可以学到一些你心爱的知识,其中一门知识就是,你将发现对人类的行为感到惶恐疑惑甚至恶心,你并不是第一个,在这方面你倒是一点也不孤单,你知道后一定会兴奋,一定会受到鼓励。历史上有许许多多的人像你现在这样,道德上和精神上都有过彷徨的时期。”当时的美国社会,有许许多多像霍尔顿一样的青年,他们迷茫,不思进取,不明白读书的意义真正在哪里,他们逛夜总会,打架,喝酒……都是常态,环境影响一个人的成长,所以精神世界的缺失比物质的穷苦可怕的多。

那位老师把这句话送给霍尔顿:“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无疑,这是成人世界的生存准则,但却也透露出资产阶级自私自利的本质。在后半夜,老师试图猥亵霍尔顿,他仓促地逃跑,最喜欢的老师竟会是同性恋,这又让他的心灵再一次晦暗。他准备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扮成聋哑人,盖一个小屋子,找一个聋哑人姑娘,平平淡淡地生活。这不禁让人联想起作者塞林格神秘的一生,他成名后,在乡间买了一块地,隐居在一座山顶小屋。四周都是树木,竖着高大的铁丝网,网上装着警报器,他似乎在践行霍尔顿的梦想,“用自己挣的钱盖个小屋,在里面度完余生”,不再“和任何人进行该死的愚蠢交谈”。他的余生成了传说。

05

霍尔顿准备跟妹妹告别时,提着行李准备跟他一块走的妹妹菲比无疑把他又拉回了现实,他陪她去公园玩,看她坐旋转木马。

他终究是不走了,还是选择接受一切现实,选择回到那个社会。

《麦田里的守望者》是塞林格唯一的长篇小说,虽以上世纪50年代的美国社会为背景,但却让我们在书中找到了每一个年轻的自己,谁的青春不曾迷茫过、叛逆过?书里这样结尾:“说来好笑,你千万别跟任何人谈起任何事情,你只要一谈起,就会想念起每一个人来。”有人说孤独也是一场修行,或许当我们真正体会到人生百态时,才能真正理解孤独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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