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想到一个选题。”
早上十点出地铁站的时候,男朋友突然放慢了脚步、开玩笑似的跟我说。
001 /
“这届年轻人竟然连做爱都要提前预约。”
我噗嗤一声笑出声、但觉得有点惨。
大约在 7 个小时前,凌晨 3 点。
我们两个人终于都洗完漱,报复性熬夜地在被窝里看了一集《禁忌女孩》,然后关了电视关了台灯。
一天的营业总是以“真的不能再熬,明天要迟到”结束了。
我蹭到他的怀里,房间里没有拉上窗帘,所以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眼睛里一闪一闪的,世界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我喜欢拥抱、也喜欢接吻。当两个人的接触面积增大时,爱意就会和体温一起升高。
但是故事没有那么浪漫,我们都困了。
“没想到才二十几岁,连做爱的时间都没有。”他说得时候语气里有很多无奈。
“这样!明天一定。”我一个激灵做起来,认真地对他说,
“我们预约明天晚上做快乐的事情。”
他提供的选题 —— “这届年轻人竟然连做爱都要提前预约。”
002 /
“没想到才二十几岁,连做爱的时间都没有。”
听上去有点夸张,但在这个时期的确是。
正赶上公司年度最大的线下活动倒计时两周了,每个人有各自负责的大板块,手头原本的工作也不能落、偶尔还要飞机高铁出个差。
于是可以眼见着每个人的黑眼圈渐渐重了起来。
作为青年公司,我们也没有什么996,多半是1095。说得很严谨,在近段忙碌时期,从我们的快乐次数来看,大概是三周了。
看起来工作也没有占据我们绝大部分时间。
那时间都去哪里了?
早上 9 点闹钟响。
因为前一晚睡得太迟,起床就显得异常痛苦,于是拖到 9 点 20 分才起来。
9 点 40 分出门。
如果洗漱再随意些,手头有立马能成套的衣服,就能早个五六分钟出门。
但这个点出门是有迟到的危险了。
在地铁上隧道的风声“呼呼”的,大家都昏昏沉沉,有时候分不清这趟地铁通向的是办公室、还是没有什么目标的未来。
10 点 15 分出站。
再超过 1 分钟,就该扣 50 块了。但超过 10 点就会被拿小本子记下来,月底“公开羞辱”。
10 点 20 分进办公室。
办公室的空调温度开得低,人才会清醒些。
其实有些工作也是喜欢的工作。总之做起来时间流失的很快。
003 /
“我倒希望地铁上有人说话、打电话。”
21 点离开办公室。
应该是可以当成忙碌阶段的平均下班时间。
21 点 10 分上地铁。
空调还没开起来的时候,就是闷闷的,所有人都垂头丧气。
感觉地铁就是一个“病毒传染器”,传播着“丧丧的毒”,中毒的特征大概就是:
站着或者坐着,面无表情,不说话、低头,手指机械般的滑动。
在这个密闭的、周围都是黑漆漆的、或者看厌了的广告牌,没有什么好欣赏的。
我倒希望地铁上有人说话、打电话,可以显得有些生活气。
还有人气。
22 点到家。
回家的路总显得比离开家的路长。
然后,这种“丧丧的毒”即使是到家了也有后劲 —— 换了睡衣就要在床上躺尸一会,于是一眨眼就 23 点、 24 点,真的吓人。
凌晨二三点不是说说而已。
004 /
"如果我能拥有一辆车就好了。"
第一次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坐了同事的车。
说起来有些夸张,但的确工作日总是在 家 - 地铁 - 办公室 里两点一线往返,周末也没有中午 12 点起来出门过,所以少见到早晨的光景。
原来晨风是会让人清醒和热爱这个世界的。
然后我们看到同样在赶路的司机、
晨跑的青年、
遛狗和遛小孩的叔叔阿姨们、
打太极和做早操的爷爷奶奶;
还有身着精致的上班族们,也会在小门面的包子铺前排队等热腾腾的馒头。
我想如果我能每天看到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己也会觉得异常幸福吧。
“一件事一旦被写下来,不论什么内容,到处都会流传的,既会传到能看懂的人的手里,同样也会传到无关的人手里。文字本身并不知道如何与正直的人说话,也不知道如何不与邪恶的人说话。因为文字没有自卫或自救的能力。” 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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