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把老师写的荣格12原型看完,虽游戏测得外在智者内在愚者,一直期盼着看到这两型,但看到通过学习6阶段功课唤醒并实现完全统整原型时,不觉想要看看自己当前究竟是个什么状态。
童年:安全这东西不知为何没有建立好感觉与认知,好像孤儿与天真者主导此起彼伏,总觉得不安全,总盲目信任,感觉二者根本没有整合好。因为自己经验“看到痛苦折磨”后只能坚持,而“保有支持和给予的信念与希望”并不明晰。
于我来说,坚持就是感觉走投无路时保持着之前地状态继续走下去。也许有时候就是麻木的,毕竟信念微弱时能保持不变地走下去总比坐在那里哭更容易些,况且因为担心自己哭完还得狼狈地爬起来继续往下走,宁愿憋着劲儿进行简单重复;有时候确实还有信念甚或保有希望火光,但都被现实冲击的七零八落,感觉无力护持,只能重复所谓坚持的动作,内心可怜地祈求火光不要灭,此外别无他法。
之前认为自己在前部门领导处获得了安全感的经验,但学姐“安全感来自于自己与他人无关”的言论推翻了这一结论,琢磨许久后,得出自己对一个他人终于做到了全然而纯然的信任交付的结论,虽然结局以未感知到周围环境中的潜在危险而彻底地被动换部门。如今,通过头脑智识能承认人性善恶并存,更容易接受生活的多面性,但总会出现放大信任或危险的状态,并不完全能使内在小孩感到平和。不知道还需要怎样的际遇来学习这门功课,只是我知道他俩远远没有整合好。
青少年及二十出头:自我认同很弱且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小时候通过学习好来强化,逐渐到进入社会越来越弱,恐慌产生来,所以表现出以强大到连智识察觉都不能跟上的速度观摩学习周遭人的一切,于是不停附加,常常会固执到听不得不同的论调,极度敏感他人对己的言论且耿耿于怀,固守着生怕人家说说就崩塌了气若游丝的自我,想想挺可笑,但那就是我曾经的样子。
追寻者拽着我在貌似独立的路上狂奔,爱人者被远远落下。为了保持个人的独立意志,我说服自己用所谓理性狠心地抛弃了爱与承诺,尤其是承诺被我关进了小黑屋企求遗弃他。曾经的我无比享受这状态,一点儿也不怜惜爱人者。
“最糟的就是那些既不四处追寻、又无法安定下来的人。”感觉这话说得就是我,工作这些年整个状态写照。工作是为了养活自己,与现实妥协选择了异地小地方的固定单位,又不甘心地方过小、经济过弱、当地人价值观过于落后,身在单位心里却总觉得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会去流浪,这种不安定的认知源自于不愿给承诺,底层该是孤儿主导的不安全感没处理好吧。不信任自己离开后能生活的更好,被预设的经验(人就该越活越好)束缚,认为自己来了如此小城是倒退,是在走下坡路,自我批判还不如父母走的努力,然后怕自己从此颓废了,不断苛求自己学习知识技能。虽然我不停地寻找自己从事这份工作的意义,不停地附加各种使命感,用专业度、责任感等来继续,但现阶段确实出现了对工作的厌弃,表现在越来越多地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基本没有意义,自己沦为来不断完成考核的机器。
心中早无偶像,或者说是单一的偶像,我知道那只是他们的某一面,被人放大了而已。理想的认同对象?我脑袋空白。在破除偶像后期的有段时间我妈妈曾经是我的偶像,我觉得他们都不如妈妈活的真实而坚韧,崇拜他们还不如崇拜我妈妈呢。其实,妈妈只是过渡或者扫净偶像崇拜灰烬的工具,我认同她身上我认同的部分,还有一部分并不认同;书上、被宣传的可信度,现实中的不全面,似乎没有可以认同的理想对象,于是感觉自己就没有偶像许久了。
读到“到了晚年,追寻者和爱人者会突然出现,那是它们会摒除一切不真实的东西,发现到自己真正喜爱的人和事物。”晚年?为什么是晚年……恍惚间,整个灰色调的游廊花园浮现在脑海里,虚虚的三五个人在其中,一个女子兀自坐在秋千架似的花藤摇椅上,一个声音传来:“他,谁都不爱,包括他自己!” 接着,一个黑色的墓碑上刻着这排字出现在我眼前。我开始有点儿怕了,这是……别人给我写的墓志铭么?我就这么过完了一生?谁都不爱?这听起来似乎太可怕了。
“只要我们对自我诚实,对所爱的事及人给予真正的承诺,我就能找到预许的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