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写写同二宝的上个周日,因为不舍,因为想念,因为二宝也理解我的这种牵挂,而异乎听话的一天。倒叙11月16日。
11月15日晚上我在将睡之时,搂着进屋送手机的二宝,敷着眼贴念念道:明天你出去玩可以,下午三点回来,妈妈给你做饭吃。然后妈妈上夜班,等第二天妈妈再回来,我的小宝贝就已经到学校了,妈妈就见不到了。
二宝就答应了。第二天我早早走了,一点从卖场回来,提前回了一个小时。飞奔着骑车到家,中间给他打电话,他在球场说他胳膊疼,有一个月了。我说那就等到家吃完饭去医院看看,他说行。周末的蒲昌路堵车严重,我又打电话跟他纠结犹豫是否应该先看病,再回家?不折腾那多余的一趟?他说不看了吧,也没有太疼,使劲儿打球又不疼了。那就不看了,估计也没什么大事儿,哪次运动拉伤了吧。
到家急忙焖饭,焯水肉卷,摘豆角,切冬瓜。大宝在学校吃,大哥带饭吃,我有剩菜剩饺子吃。主要就为了给小宝宝做顿妈妈味道的饭。再要吃妈妈做的饭就得半个月之后了。他不爱吃菜,豆角有些多余。做别的难度大的肉菜,我也没准备,没时间。就做个孜然羊肉,放四分之一的洋葱找味道,土豆炖豆角,冬瓜汤。他吃的不多,一碗饭都没吃完,菜做的没卖相,他各吃了一点。
因为周六从三姨家拉菜回来那天,他看到了切回四分之一块的超大个儿冬瓜,他就说要喝冬瓜汤。还吐槽了食堂的汤,简直无法下咽,就是水。又看到了一小把儿菠菜,我说给你煮馄饨放把菠菜?他说行!当天那顿给他做的这个,他连汤带水吃了十五个大馄饨并汤里的那些菠菜。我说妈妈做的清汤清水的汤你爱喝?他点头答嗯。
所以周末下午饭,我特意给他做的冬瓜汤。冬瓜是多么不禁放的菜啊,才两天的功夫已经烂开了,今晚我继续炖冬瓜吃,题外话。
娘俩相对而坐的饭桌上,有点沉默,有点尴尬。二宝不再是不管不顾挑肉吃的小孩子了,他沉默了也多思了,会默默的留出其他人的菜份不动声色,会想念我也不说出口,会体恤父母,会思考未来……长大了,缺少了活泼天真,增多了担当责任。三点多到四点十多分的这段短暂的娘俩相处的时间,随着饭桌闲言的过去,随着他躺沙发上扒拉手机醒神儿的间隙,就这么过去了。
我反复的念叨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他都不厌其烦的嗯嗯应答着。我穿好衣服,跟他说抱抱,他动了动,让抱。我俯身抱抱小宝贝,我又说亲亲小脸儿,他也让亲。依旧沉默着,用不同于小时候活泼淘气的安静略带忧伤的神情看着我。让一贯言语丰富的我也寡言失语了起来。我出门,跟他说:妈妈走了。他一直在看着门缝,看着我。门缝渐窄,我的心也窄了起来。不舍和心疼越来越浓烈,同那碗清清淡淡的冬瓜汤正相反,粘稠难解了起来。
我对他说:以后考大学,尽量跟哥哥报考一个城市,妈妈好方便看你们。他答:嗯。其实我自己知道不太可能,为了各自的发展,怎么会那么尽人意的考取同一地方?我又如何要委屈其中另一个将就彼此仅为了将就母亲的心愿?
现在每半个月回来一回,应该也是最近的间隔了,以后只会渐行渐远,相见次数按月计算按年计算……所谓父母的目光,只是望着子女的背影一次次的走远,却不能让这目光成为子女的牵绊,无形的牵挂累积成的线会一直跟随子女的脚步,去往他们所在的地方……
关了门,内心无端的伤感,舍不得我的小宝贝,想念我的小宝贝,想念到想哭,想念到心疼……门内独自在家的小宝贝也会想妈妈吧?会的!他回来那晚,我问:想妈妈没?他又是:嗯。男孩子的想念就是这样的深沉无言,这一个嗯字我就理解了我的想念没白想念。
在夜晚黑暗失眠中,我总是想小宝宝,住校的宝贝具有了独立坚韧的特性,这是离家数十里的不便所给予的。想念牵挂我的小宝贝在每时每刻,母亲如同老母鸡一样想把每一只崽护在翅膀之下,可是,崽总是要独自外出觅食的,老母鸡也总有啄食不动的时刻。就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吧,爱会环绕着宝宝们的周围,无论昼夜更替,星日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