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赐正色说:“休要玩闹!他们瞎传的,你们是读书人,怎能当真呢?!”
另一个名叫马辉的举子也说:“李大哥需要推辞。我们都巴望着李大哥这武曲星日后得到朝廷赏识,我们也好沾沾光呢!”
李天赐轻叹一声说:“也罢!”站起身来,正要变身,想了想又说:“要是惊到了各位,还望不要见怪。”话音未落,早已不见了踪影。众人正诧异间,只见一只说不出名目的鸟从门外飞进来了。
张武笑道:“这鸟想必就是李大哥了,但不知是个什么鸟!”
马辉也笑了说:“就是啊,也不知李大哥是个什么鸟?”
众人听得哈哈大笑。
恰这时,一个家丁慌里慌张从门外远远跑了来,一边跑还一边喊:“老爷不好了!来了一队官兵,指名要见你。”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随着说话声,李天赐竟从屋脊上跳了下来,稳当当落在大门外。屋里的一众举子们不觉都吃了一惊,齐声说:“原来李大哥并没有现真身啊!我们还以为……”
李天赐哈哈一笑说:“兄弟们都是读书人,说话可要嘴下留德啊!”语毕,把手一伸,屋里的那只鸟竟飞了过来,落在他手掌里,转眼又化作了一只烟荷包,正是他常挂在腰间的那只绣花烟荷包。众举子们便又拍起手来,一片声称赞李天赐厉害。
李天赐却转身问那个家丁,来的那些官兵有没有说是从哪儿来的,到底有何公干?
家丁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我一见官兵腿就软,怎么敢多问。”
李天赐点了点头,又回头叮嘱那些举子们一声:“弟兄们先坐!”便随家丁出去了。
思梦园外有十来个官兵,只有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其余的都是步兵。李天赐扫了他们两眼,却都很眼生,估摸着八成不是本地的官兵,便拱了拱手说:“在下便是李家庄庄主李天赐,不知各位公爷有何公干?”
骑马的那位也不下马,在马上也拱了拱手说:“我家老爷专程从省府前来贵县,因军务要紧,不便外出,因此相请李先生前往驿站一叙。”
李天赐有些纳闷,又拱了拱手说:“敢问你家老爷高姓大名?不知因何缘故要找在下?在下只是一介乡野村夫而已。”
那人却说:“我家老爷请你,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我只是负责传话而已。”又说:“末将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但是李先生请务必尽快动身,不要让我家老爷等得急了!”言毕,调转马头,双腿一夹,那马便飞跑着去了。其他兵丁一路小跑紧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