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今年小升初,上初中后,课程增加好几门,为此老师特意开了几次家长会强调这件事情,还一再的叮嘱家长,在暑假期间千万不能让孩子太放松,在家多练习,多巩固小学的知识……。
身边的孩子也都大多报了这样或者那样的辅导班,生怕自己家的孩子被落下,只要谈到孩子,家长之间就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还有一些小小的焦虑。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这种情绪感染了,对孩子的学习,有了一些焦虑和莫名的担忧,也产生了给孩子报辅导班或者特训班的想法,希望孩子有个全新的“姿态”迈入初中,我觉察到自己陷入的一种误区,自己又说不清楚,后来向丈夫求助,把自己的担忧和困惑说给他听,期待他用理性的思维帮我梳理一下,谁知道丈夫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把球又踢了给我。
自己的问题还是需要自己解决,趁着儿子不在家,自己静下心来梳理,发现自己在叙述一系列的担心时,身体呈现的状态是向上收缩的,非常的不舒服,我的身体究竟是在向我传达什么样的信息呢?根源在哪里?
我回忆了我的中学时代,数学不理想,刚开始的时候,上课听完,下课就不愿意做练习,慢慢的数学成绩开始差了,长大后,再回忆那段时光的时候,认为那时自己小,不懂事,当时如果父母加以催促,告诉自己利害关系的话,自己的数学不至于那样……。最后的归因,认为是父母的错。
就这样,我在脑海里形了自己的认知,认为,父母就应该在孩子身后不停的监督,鞭策,这样孩子就会更安全,就不会走弯路。
自己坐在那里长长的呼吸,慢慢感受,扪心自问,真的是父母的错吗?不是,这一切是自己的选择,与父母无关。
那我对孩子所有的担心,究竟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弥补我曾经的遗憾?是孩子让我没有安全感?还是自己缺乏安全感?我发现了是我的认知在干扰我,做出理性的判断。
客观的说,孩子和我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我把自己的认知强加给孩子,想把她拉到我认为“对”的轨道上,把她限制在自己固有的思维模式里,这究竟是助她?还是在压制她?如果是压制,而这份压制又是否是我的初心?
出于爱,我们担心孩子,是可以理解的,但不要让“担心”把我们带偏了,我们可以用我们的阅历,来告诉孩子,你这样的选择,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或者一连串的附带影响,把利弊分析给孩子听。尊重孩子的感受与想法,教会孩子自己做选择,自己承担后果。她的人生由她做主。
说到这里,想到自己,不惑之年,回顾自己走过的路,又有多少选择是听从家人的呢?即便今天再做选择的时候,自己真的就可以,把问题研究个精透,让自己走的每一步就完美的吗?依然不能!那么我又凭什么要求我的孩子一定要听我的话,一定要按照自己所认为“对”的轨道,在来完成她的人生呢?梳理了自己的误区后,再回头看看自己的想法和行为真的有些可笑。
人生就是一个不断的选择,不断的试错,不断的成长的过程,当然,听劝的人自然会规避很多的弯路,不听劝的,即便走到了黄河也不会死心。归根结底,一个人最终的生活状态或好或坏,都是自己不断选择的呈现。
当自己看清这一切时候,身心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对生活中发生的事情多了一份察觉,对他人也多了一些的理解与尊重。
我讲几个场景,大家可以感受认知干扰对他人的影响。
在前两天,领孩子去游乐场去玩,因为经常跟老板聊天,老板对我讲,有几个办信用卡的业务员,想让她办信用卡,她说,她内心不想办,但她又不想打击业务员,认为他们出来跑业务,不容易,就很委婉的拒绝他们,那几个业务员听不出委婉,继续做她的工作,浪费了很长时间,最后双方都很疲惫。
这个过程中老板的“善意”,真的是业务员所需要的吗?而这个“善意的认知”不但干扰了他人也干扰了自己。
就在同一天,007的一个战友约我见面,想想聊聊天,见面第一句话说:“朱姐,我现在心情有些糟糕,想找你说说话,我是干金融投资的,经常面对的客户都是四十岁往上的大叔大姨,都没深交,有时候做业务时,他们不想做,他们可以直接拒绝我,但他们经常用委婉的方式回应我,我猜不透,这委婉中,意向的几率高不高?所以我会努力去做工作,最后也没成功,自己也感觉很累,虽然我也自己安慰自己,她们出发点是善意的,他们只是不想让我当场没面子,但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我不喜欢这种委婉的方式……。”
我外甥女今年大二,从小非常的勤奋刻苦,有自己的目标追求,而我的侄女今年高二,是一个随遇而安的孩子,从来不给自己压力。
今天外甥女来我家玩了一天,言语之间对于我侄女的状态,充满了无尽的担忧……。
上面的场景在生活中太常见了,越亲近的人越容易相互干扰。因为他们境遇的好坏时刻会牵动着我们的神经。
你有没有被他人的认知干扰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