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想日后很长时间循环着从前的农耕生活,是否还能如父母辈固守一方土地,不念不想他方的灯火阑珊。
两日阴雨半天,放晴半天。若没有小布在,我估计也就是抱本书半天,折腾点自做食物半天。日子一简单,脑子被腾出很多空间,心也无挂碍。只是那个孩子,口里挂着“无聊”,这股无聊驱力就成了口口声声喊妈理由。玩伴的缺失就是快乐的缺失,更是情感的失联。晚上睡前我问他:“为什么不叫爸爸多陪你玩?”他说:“爸爸总是玩一下就结束了。”“那我呢?”我再问。“妈妈,我喜欢你一直看我玩,或陪我玩。因为你很会互动,我会在你眼睛里看到我自己。”哈哈,挺有心又有观察力的表达。
我感受到两个家完全不同氛围,其主旋律也与两位母亲的呈现息息相关。我妈是个从记事起就爱说爱笑,有火就发的人,在她那有听不完的传说故事,有动情的歌声,一有节日就把氛围制造的热热闹闹……以至我们几个兄弟姐妹讲起话来都带着母亲的气息。婆婆是个实干派,每年回来菜地又扩张了,鸡鸭圈又改大了,从早忙到晚不见人影,即使坐在饭桌也少有说话,匆匆吃完饭又去干活了。在这个家的确很少坐在一起聊天,更别谈聊个什么家庭计划。大家习惯各自安好,以至我记起当初选这就是被这份清宁而吸引了。
两边的男人们、父亲们其实骨子里没太差别,所以孩子们惦记得更多,使用的更多的人都是母亲。男人们对孩子很少能用孩子的角度,大体是因为他们被身份绑架了,一颗未成熟的心披上叫父亲的身份,一旦与孩子相处就拿出个权力位,口吻里都是老子说了算的气息。孩子无法和父亲建立心的连接时,更多想要超越父亲或是成为父亲心中反向的渴望,因为权力下都有无形的压力,有压力就有另两种力:动力或反作用力。
还有更深沉的人际在一个家里滚动,很多时候,无论是一个什么格调的家,仍然有那本难念的经,历经过成家的我有了更多关于这本经难的线索。
然,生活简单,也许对子女成长的干扰会少很多。以至我在放空两日来常浮出的老时之日是否能在无所事事间,宁静淡泊,不盼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