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雪

昨天一场大雪洋洋洒洒下了一天。

午休,我闲着没事,考虑到下午下班天气转冷,雪踩瓷实了会比较滑,于是抽中午大家吃饭的时间,我扛着雪铲和扫把开始扫雪。

没有叫办公室的其他人,纯自愿行为。4位男士在国外出差,2位在国内的男士1个在居家隔离1个腰部扭伤请假了,其余都是些女孩子,吃完饭小憩的还有出去消食的,何况我们中午仅有1小时。

其实有物业清理,但等到下班他们也未必能清理到办公室这边,再说这么大的雪,他们的除雪作业压力真的很大。物业的保洁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尤其大爷,得有六十多岁了,大妈怎么也有五十多岁,保安们热得已经脱了棉服就穿着单衣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挥着铲子干得热火朝天。

我先扫门口台阶上的积雪,差不多有十厘米,然后用铲子开始一点点清理台阶下大片的通道。没有人走过或车压过的地方,雪铲轻轻一推,地面基本就干干净净,那些有压痕的地方真的很难铲,我的力气不够,只能把雪铲立起来,将锋利的雪铲刀刃对准瓷实的压痕使劲剁下去,吃了劲儿的地方裂开一片或者只留下一道痕迹,如是重复。

不到二十分钟,手套戴不住了,头上有了薄薄的汗。办公室大门正对着的通道清理差不多了,也到了上班时间,取下口罩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这种劳作后全身放松比在办公室闲逛闲溜达舒服多了。

计划里从办公室门口通道至主通道的路还没清理出来,差不多有20米,3米多宽,沿着房屋的一面停了车可以不管,另一侧正好车辆通行的宽度,有很多瓷实的压痕,我的手臂已经有点酸软。犹豫了下,反正工作不是很忙,歇完继续开干。

这一干,四十分钟又过去了,路通了,拿着工具折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反方向的路也顺便推了出来,隔壁单元的车今天没有进出,人踩的脚印也不多,厚厚的雪很蓬松,很轻松就推到了门前的花圃里。当时雪已经渐渐小了,收拾完,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满意足回了办公室。

不到一个小时,大雪继续开始发力,到下班时地面差不多又被盖上了。今天天放晴了,早晨上班,一路上都能看到在撒盐清雪的清洁工,进了公司小区碰到了正在清扫主干道的物业保洁老夫妇。办公室门前已经被昨天请假的男同事扫完干净,正冒着烟在门口歇息。

问他怎么这么早就清完了雪,他说早晨车顺十几分钟就到了公司,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干点活舒服。

哈哈哈,一下子就觉得,我们这些农村出来的孩子,即使在城市扎根了很多年,依旧是这么的淳朴,很多时候觉得这就是举手之劳,毫不吝啬自己的力气,劳作过程中的释放,让我们保持简单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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