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写过他长到这个年龄参加猎熊大会这种传统是一种 inheritance 。即 He had already inherited then,without ever having seen it.then还是讲他十岁时,即使从未见过(without ever having seen)it(这只熊)但是他已经从先辈那里把关于这只熊的事(继承)下来了,包括他所做的例如参加猎熊大会都是为了引出这头熊做铺垫。inherited原意是“继承”,但是这里这个解释要稍加更正,才安得上去。关于这头熊的事,已经成为一种传说(legend:此字见于第二节)。传说是世代相传的,成人们传给小孩子,小孩子好像继承祖业似的把这种传说好好保存。这里假如不说had inherited,改用较普通的had come to know of,那么就显不出这件事的严重性了。如果主人公只是从父辈那里知道有这么一头熊的存在,可能就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谈,一种过去式的存在,如果是继承这个字眼了,就会带有一丝使命感,这只熊它仍然存在,父辈的时候它在,到主人公这一辈的时候它仍然在,那种严重性和紧迫感跃然纸上,一字千金呐。读者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到底是怎样一头熊,可以让作者用到 inherited 这个字眼。接着往下看The big old bear with one trap-ruined(捕兽机关。trap同ruined这两个字这样一连结,可以省很多字。这头熊的一只脚是曾经给机关压伤的(从此它成了跛脚,辨别它的脚迹很容易) foot that in an area almost a hundred miles square had earned for himself a name,a definitedesignation,like a living man.这头熊有多大了? an area almost a hundred miles square,一个大约100英里的广场的陷阱,当然这里是夸张的写法,就在这么一个大的陷阱里,只让它的一只脚受伤了(one trap-ruined)而且它显然脱困了(过去式)——had earned for himeself a name,这么大的一个陷阱都没有困住它,而是为它赢得了一个名声—— a definite designation,一个固定的名称,像一个活着的人(like a living man).designation和name是同位语,意思也是一样的,不过第二字用以加强第一个字。山林里的野兽同猫和狗不同,人们不认识它们,不会给它们起名字的。但是这头熊却已经有了一个“固定的名称”(definite designation),同一个人一样。这头熊的名字叫Old Ben。前面讲这个孩子,刚刚用过to earn for himself,这里讲这头熊,又来了had earned for himself,这种重复是作者故意的。当然作者要换几个字,未尝不可,但他故意让这几个平凡的字重复一次,衬托出下面的精彩文章。The old bear显然成为一个活着的传说(legend),legend下面是大熊历年的所作所为,都是用“of+名词+过去分词”的形式构成的。of corncribs broken down and rifled(它不仅撞毁了玉米穗仓库,还搜刮一空)ofshoatsand grown pigs and evencalvescarried bodily into the woods anddevoured(小猪,小牛和大猪都被拖到森林里吃了,注意这个 carried bodily,bodily:全身拖走,不只是衔去一条腿就够了。devoured 鲸吞,狼吞虎咽)and traps and deadfallsoverthrownand dogsmangledand slain(陷阱和机关都被掀翻在地,猎狗被打的遍体鳞伤甚至被杀死)and shotgun and even rifle shots delivered atpoint-blankrange with no more effect than so many peas blown through a tube by a child(鸟枪甚至步枪在在直接瞄准(point-blank)的距离(range)里所发出的这些枪弹,效果(effect)同小孩子从管子里吹出来的豆打在它身上一样( so many peas blown through a tube by a child)三段描写过后,读者也能想象到这个被冠以固定称号的熊有多可怕,它破坏力巨大,皮糙肉厚,不亏 have a definite designation.corridor和上节legend同位,原意是“走廊”,这里约相当于career(生命的过程)。这许多年来大熊破坏了很多的东西(此处wreckage和destruction的意义可不分)。这种过程是在这小孩出世以前就开始的(beginning back before the boy was born)。但是作者不要读者想象一个抽象的“过程”,他要读者想象一个具体的“走廊”。这走廊又并不存在在空间里,而是存在在时间里,就是说走廊并不从某一个地方连到另一个地方,而是从某一年连到另一年的。这许多年连成一个走廊,在里面闯过了这一头大熊,只剩下走廊的残骸。读者假如能体会到这一层意思,已经尝到一些近代诗的滋味了。这种抽象的韵味十足的表述在接下来的句子也出现了。那个急行的东西(through which sped),当然就是那头熊,但是作者偏偏说是“毛茸茸的巨大的形体”(shaggy tremendous shape)。走得太快了,看不清楚,只好说是某种形状的形体了。但是作者又不承认这头熊是走得快的(not fast),他说它走得像火车头(locomotive),火车头不是很快吗?作者偏偏不注意它的“快”(not fast),而要注意火车头的“不顾一切,往前直进”(ruthless:无情的,irresistible:不可抵抗的)。他拿火车头(locomotive)比熊,可是又假定火车头是活的,火车头是“蓄意”要前进的(deliberation:经过考虑后的行动)。这样一比,熊的走路姿态我们可以想象得出来了。但是作者并不说熊在森林里是这样走的,而说它是在“时间”里走路——这许多年它是这样闯过去的。那个毛茸茸巨大的形体,疾驰着,不快但是像火车头一样无情和难以抵挡,它游走在时间的长河里,在一代代人之间传承,like a legend.
The bea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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