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自己时常会在想,为什么小时候会比较快乐?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太好寻找,但关于小时候的一些生活场景,倒是一点一点清晰了起来。
记得30多年前我们家住在一条小弄堂的最深处,是一幢屋顶还覆盖着青瓦的老房子,两层楼高。房子外部是青砖和泥墙混合而成,内部却是木结构的,几根粗大的柱子支撑着走上去咚咚响的木地板,上面便是我们一家睡觉的地方。有一天,年幼的我还在其中一块地板上有一个小洞,此后只要在楼上听见楼下的响动,我便会趴在地板上透过小洞查看楼下大人们到底在干啥,那种偷偷窥视的感觉,当时觉得有意思极了。
年龄稍大一点的时候,父母在屋外又盖了一间简易的小屋作为厨房,里头的布局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依稀记得门前放置着一块踩上去会轻微摇晃的大青石板作为台阶,而且每到夜里,厨房里靠近地面的墙壁上,总会很神奇地就出现许多长腿的虫子,当时以为它们是蟋蟀,便总想抓两只看它们如何打斗,但似乎直至家里要盖新房时,这个想法始终还是没能如愿。
厨房后方还有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的地全是柔软的泥土,很适合植物生长,因而里头长满了各种我不认识的花花草草,我只认得有大片的薄荷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那儿扎根并生长得老高,采下一片放到鼻子下细闻,顿时觉得一阵清凉。每当夏天还会从草丛里头蹦出一只只小蛤蟆来,冬天也曾下过几场雪,那时我便和玩得好的姐姐一起在里头堆雪人,感觉围墙内的这四方空间,就是专属于我的小小世界。曾经我们家的两只兔子也养在这院子里头,只可惜兔子吃的草却得从远处田里去采摘回来,不免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