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吴!”隔壁办公桌的女前辈探过头问,“听说你和三楼的分手了?”
小吴腼腆地笑了笑,默认了。
“那你跟姐说说呗,听说她一身公主病呢!难侍候吧?”
“没有!我们是和平分手的!不存在这问题。”
“怕什么?你就说呗!姐保证不外传!”她一脸正气地竖起了三指。
“分手亦是朋友;再说,背后评价他人也不是我的风格。”
女前辈白了他一眼,他倒成了做错事的模样,满脸抱歉。
“你这样……人家……可没你那修养。”
“什么?”
“我可是听说了,她到处说你坏话呢!整栋写字楼都传遍了,就你不知道吧?切!还风格呢!”女前辈对此嗤之以鼻。
“说我什么了?”他试探着问。
“说你抠门、矫情、事多,一把年纪还‘妈宝’……”
女前辈还没罗列完,但她已经感觉到了由浅至深的“色变”,于是企图找个缓冲点,“没事,这种女人完全没有必要理她,姐给你介绍个淳朴的姑娘。”
他先是“哼”了一声,然后就是“拆零件”似的爆料:
“还说我呢?你就说她吧……”
“嗯,你说。”
“看着漂亮吧?都是假的!”
女前辈附和着点头。
“鼻子,挺吧?垫的!动过刀的!”
“哦!”
“眼睛大吧?”
“嗯嗯!”
“割双眼皮了!”
“啊——”
“长睫毛贴的!”
“眉毛最搞笑了,自己长的没剩几根,最后干脆剃了,用的还是我的剃须刀呢!你说用就用吧!用完还不给做清理,最讨厌这种人了!现在的眉毛都是纹的!你远远看着吧,还行!稍微再凑近点,像咱这样,啧啧……看着怪恶心的……”四周弥漫着嫌弃的味道。
女前辈下意识地拨了拨刘海,椅子往后挪了挪。
“还有……”
女前辈已经没有了“打破砂锅”的欲望了,“还……还有呢?” 她时不时还在拨弄她的刘海。
他刹不了车了,“你知道她最欺世盗名的是什么吗?”
他在等她问,她只是礼貌地挤了个微笑。
“想知道吧?”
她弱弱摇头。
“那我就告诉你,不是她那个漂亮的假脸蛋,是……”他比了个手势,“胸!”
“还以为她真是个‘波霸’,我去!整整塞了三层海绵!”他做了个夸张的被吓到的表情。
她咽了咽口水,“小吴,你渴吧?要不……给你倒点水去?”
“哦,不用,杯里还剩点。”他婉拒了。
喝了,继续。
女前辈正在为她打破长江堤口的结果而后悔,刘海拨得更频繁了!
“她吧,一到夏天,要不是喷点那呛死人的香水,肯定比我还有‘男人味’,像她这样一身毛病的女人,也就我忍得了!还嫌弃我呢?”
她话间明显不想使力了,软软地冒了句,“不要跟小女人一般见识!”
“不是,她做人不大度,太小气了!有什么不能当面说呢?我这人吧,最最容忍不了的就是背后说人坏话的人了,特没教养,典型的没家教!”
这话一出,女前辈开始挠头了!
“毕竟交往了两年多,你说咱爱情没了,友情还是可以有的吧?怎么可以背后戳人呢?戳的还是我呢?当然,像我这种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是不会跟她计较的!下次见面我打算一笑而过,话都不说,我要鄙视她,无限期!”
女前辈狂喝水,重重地放下空杯,收包准备下班。他被吓一跳,“前辈,你不舒服啊!”
“嗯!恶心!”
收好包,“我剩下的工作,小吴你替一下吧!”
“我也快下班了,我妈让我准时回家吃饭呢!”
“那就拜托你了!”
他不是很高兴,“好~吧!”
她没走多远,他追上,“前辈,你刚才说要介绍个女孩的,留个微信呗!”
与他距离近了,她又撩了下刘海,随即叹了口气:“死了!”
“啊?你刚刚不才说起的吗?”
“对啊,她刚死的!”
“什么病啊?”
“恶心死的!”
他半信半疑,“恶心死的?”
她故作可惜地摇头,“唉!年纪轻轻的!真是奇难杂症喔,恶心也能死人?!”
“对啊!我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听说。”
“我得赶紧看医生去!”
“对对,别耽搁了!”·
……各种猜想,“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恶心呢?”
得出结论,“肯定有什么暗病,不能找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