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第一天上班

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走动声,王世轩两眼微微睁开,看着上铺的床板,意识到今天是工作第一日。

世轩心头涌上一股热流,双腿一跃而起,急冲冲地跑到衣柜旁,对着衣柜的镜子,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准备以精神焕发的样子去面对工作中的服务对象。

工作的地方是一个小区,小区内五栋高楼伫立着,镇住小区的东南西北。花花草草、庭院凉亭等等布景,使小区的整体,让人感觉此处是富人的集中营,而世轩就是要在这高大上的小区里,长期开展工作。

推开办公室的门,看着年轻的同事和舒适干净的工作环境,世轩憧憬着自己将要在这里干出一份漂亮的成绩。

“社工元素,社工元素,您好呀!”世轩指着同事,幽默地打起了招呼。这位同事叫做黄弈雄,在世轩还没来之前,他是社区服务中心唯一一名男丁,容貌英俊,身材高大的他,深得其他女同事喜爱。

黄弈雄的办公桌与世轩紧挨着。世轩总想找个话题与奕雄聊聊,来打破这陌生又尴尬的处境,便问到:“你为什么选择社工这份工作,”弈雄无奈地回答到:“我大学一毕业了,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目前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就像一把梯子随便先找面墙靠靠,也许是靠错了墙,也许再过不久的时候就无墙可靠。”

虽然王世轩对他的回答并不能全部理解,但是他觉得这个朋友为人真实,说话不拐弯抹角,打心底里就想认定这个朋友。黄弈雄继续失魂似得开始工作,世轩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

世轩慢慢进入工作的状态,但是无法适应工作的强度,有一次,下班后,同事相约要去尚圣砂锅饭店,世轩高兴死了,终于可以远离工作处那片区域了,因为他已经把下班后在附近几家饭店的吃饭,也当成了上班,因为他们几个同事每次的就餐地点都是这两三家饭店机械地更换。虽是晚上七点多,太阳已成夕阳,开始羞答答得下山,可地面还冒着热气,下班的人流,一部分人分流挤进了大排档,热闹非凡,而抬头向天时不时有飞机划破寂静的天空,菜已上齐,大家埋头吃着菜,嘴上的快感,带来的多巴胺,已消除一天的倦意。

对于他们来说酒足饭饱后,总想再毫无目的地闲逛商场,一方面,大家大老远的

半夜里口干舌燥的王世轩,难受得醒过来,起床喝了些冰水后,重新返回自己的床铺,但久久难以入眠。世轩盯着上铺的床板,他脑海里一直在充斥工作的压力,因为王世轩,他要在一周内完成十五个个案服务、一份小组计划书、以及话剧的排练。他开始质疑着深圳发展的速度;开始反思着自己追赶这种速度所带来枷锁般的结果;开始感叹着自己追赶背后,只剩下奄奄一息的样子。

此时,安谧的夜晚,没有白天的喧闹,纵使千头万绪心中涌,终当眉头心头一解开。世轩的愁眉慢慢舒展开来,似乎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就如同当初来深圳之际,在动车上自己想明白的事,那就是“自己认定是正确的事,就不要一直有要寻找退路的顾虑,而是要有淡然地迈向前方的那种潇洒。”对的,王世轩现在起步中面对的问题,需要时间来解决,需要磨练后的一种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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