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一个深秋的上午,早餐后我驱车到浙江象山给已故母亲掃墓, 回来時顺道到阔别己久的故鄉算山一游。
秋日下午,在和熙的秋风吹拂下,我站在算山碶头,碶头外,被闸门放水而冲激出来的浦虹由深而浅、由宽而窄的从两侧宽阔的滩凃中蜿蜒曲折伸入海中,混浊的樵江之水在秋日阳光下闪着金光;碶头内,一条宽阔古代官河弯弯曲曲穿插在秋熟后的万顷之间,消失在鲤鱼山背后…
算山左边紧临其他较高的山,右边在一、二百米远处是下张家埠海岬,中间有一条海塘相连。这里的山都是石头山,表面土层很薄,长满松树和杜鹃这些扎根极深的耐旱植物,其他灌木丛和草类极少,每当春夏之交,杜鹃花绽放,漫山遍野红遍,刹時好看。
在海塘与算山山脚接头处,有一个碶门,用来调节河流水位高低。每当河水太满時,特别是春夏之交,多雷暴雨,为了防止河水溢堤,淹没农田,就打开闸门,将河水哗哗放入海里,好像是一个小一型瀑布,很是壮观;每当大潮来临時,特别是中秋前后,为了防止海水倒灌,这時就要关闭水闸,任凭轰然作响的驚涛泼岸,塘内万顷良田安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