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盛夏之时的鸣蝉息鸣那难以察觉的一瞬般,重阳节在残秋时刻与我缩短了路程。 若以农历记载来欣赏重阳前的景,只需抬起头,用双瞳注视着凋零的枯叶慢慢落下。身旁的南北朝诗词选被凛冽的秋风翻到了江总的篇集,映入眼帘的是那句著名的“心逐南云逝,形随北雁来”。此刻此景,让身处异乡的我心里有如波澜般起伏的哀伤,我伫立着不断念及故乡的父母,念及故乡的食物,恍然间我发现有一段细细的线将我和故乡的一切系在一起,坚固地即使是用如日般酷烈的淬火锻造的刀也无法斩为两截。 步履向前,踏着已趋于腐坏的落叶铺满地地面,向有少许菊花的花坛走去。鼻孔间径直穿过的寒风提醒我已是残秋,离隆冬只有一步之遥。菊花在风中被吹的肆意摆动,一旁的游人们见了却赞叹这是深秋之景。我怜悯却也嫉妒菊花,我怜悯是因为我孤身一人在这千里外,我嫉妒也是因为我孤身一人在这千里外。重阳前,我会喝家乡初春时刻新酿的青梅酒,抿些许在口中,感受那无法言及的温润,随酒入喉,吞下我的哀愁和懦弱。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随笔,有感而发。罗博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