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幸福叫“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
你听到了吗?今天是除夕,你到家了吗?
你有多久没有回家陪着爸妈一起吃饭了?又有多久没有吃到妈妈亲手做的饭菜了?儿时的记忆中,炊烟里,巷子那头,一声“回家吃饭了”,满脸通红一身汗水的孩子,奔跑着扑向飘香的小院儿,你还记得吗?儿时的小巷子或许已不在,可爸妈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等着归乡的孩子。
“回家吃饭了……”
年夜饭,是家的味道,是妈妈的味道。一声“开饭了”,一大家子团团围坐,那热气腾腾中氤氲的是一家人的守候,是一家人的团聚。
年夜饭,是家庭主妇们大显身手的时候,母亲便理所当然地承担起操持年夜饭的任务。小时候,物质并不丰裕,但母亲凭着自己的聪慧和一双巧手,总能摆出一桌丰富的年夜饭。
除夕前的一个星期,母亲就开始准备食材了。干货有香菇木耳肉皮,荤菜有鱼肉禽蛋,蔬菜品种更加丰富。母亲能够把简单的食材做出可口的味道,而且色香味俱全,母亲的手艺,成为我小时候印象中最深的一道年味。
今年没回家,吃不着母亲做的美食,就自己学着家乡的年夜饭,没有母亲的年,才发现自己真正长大了。家乡的年夜饭都是一大清早就开始准备,下午两三点团年,大门敞开,迎接财神,这点倒跟婆家的完全相反,他们家乡除夕是一晚上大人们都在厨房忙碌,新年钟声敲响才开始团年,而且大门紧闭,说是不漏财气,我们家乡是娱乐中跨年,他们是忙碌中跨年。按照男人的话说我们过年好玩,他们过年遭罪,那会家里没电视,经常半夜三更被父母从被窝里叫起来吃年夜饭。都是年夜饭,差了时间,差了观念,就差了味道。
于是,一大早就带领着孩子们和男人一起忙活,烧开水的烧开水,洗菜的洗菜,拔毛的拔毛。为了这个年有点味道,特意买了只活鸡活鸭,养在家里一天一夜,鸡屎鸭屎拉得满地都是,“妈妈,鸭子都拉稀了,明天的肉还好不好吃啊。”大姐看着那一堆稀粪,担心起来,“不影响的”得到的是满意的回答,大姐笑嘻嘻地忙自己的事去了。
平时烧不出的大菜,过年也依旧是烧不出来。而血鸭是全家指定的一道菜,因为它好吃(得到过比饭店的大厨烧得还要好吃的评价),鸡要怎么烧呢?上次的猪肚鸡失败,今天换了种平时成功过的烧法-----鸡烧木耳,上次也是得到一致好评的。
如果从市场把毛拔了直接拎回来,那今天的这个年就少了些味。让孩子们亲眼看见,怎么杀鸡杀鸭,怎么拔毛,剖肚清理里面的内脏,这一系列的动作都会加深孩子们对这个年的印象,因为这些都是平时我们不做的。尤其给他们看肚子里的结构,“哦,原来里面是这样的啊”,三哥在一旁看得入了迷,他对这些很感兴趣,因为他长大后的梦想就是做名专家,对事物的构造感兴趣。
为了让孩子们也参与进来,碰到一些细毛就说自己看不太清,让他们帮忙来拔,“妈妈,你看我拔掉了,哈哈...”灵妹妹的笑声永远是那么开朗豁达,听到妹妹这么说,哥哥姐姐自然也不甘心落后,个个争着来拔上面的细毛,四双手都好胜,起了争执,想了个办法,两人一组,一组负责鸡毛,一组负责鸭毛,比速度快。最后成绩也将纳入年终考核,我在旁边边监督边讲着比赛规则。
花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把鸡鸭弄干净,酸痛得腰都直不起来,小时候看着母亲做着这些活不觉得她有多累,她表现得腰痛的时候我从不去抚摸下,或许她没说,我不知道那个动作就是腰痛。今天我变聪明了,“腰好痛啊,腰酸痛”边起来边叫唤,“妈妈,坐下,我帮你按摩下”灵妹妹过来了,接着就是三哥、大姐,两姐,孩子多,只要有一个带头的,其他的就会跟上,这个时候当妈的不啰嗦,千万不要说大的不如小的懂事,欣然接受,让他们之间去竞争,嘴里说“谢谢你们,我的孝顺心疼妈妈的孩子们,谢谢你们对妈妈的爱”,这话一出口,按摩得更舒服了。
小时候的年夜饭,母亲是卯足了劲,把最好吃的、平常舍不得吃的都一一呈上。我今天也是,也要卯足劲,把最好的味道给烧出来。
大家围在一个桌子吃饭,他们脸上的笑容,嘴上的称赞,让我这个做母亲的这一天再劳累,再辛苦,心里都是甜蜜蜜,美滋滋的,太幸福了!
“美酒啊飘香,啊……朋友啊请你干一杯……”当那首脍炙人口的祝酒歌在我耳畔响起时,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开心的笑着,说着,我的眼前被一层水雾弥漫,心里特别的感动。在心里默默期盼着,国泰民安,双方父母亲健康长寿,家人平安吉祥,每个朋友都好好的……
此刻,你吃到妈妈做的年夜饭了吗?还是跟我一样学着妈妈的样子用妈妈的身份给孩子一桌难忘的年夜饭?最后你猜,是先有这篇文字再有年还是先有年再有这篇文字,一半用文字回忆,一半将回忆用行动现场直播的年,我想往后走,这也是一种不同的回忆。
过年是一年中最温情的节日,无论身在何处,家成为每个游子心底最深的祈盼。当一张张亲人的笑容荡漾眼前,所有的温馨与感动在这一刻交汇融合,瞬间平息旅途的辛酸与不快,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我们牵怀!
让我们借着新年的钟声敲响,为彼此捎去一秉虔诚的祝愿…
为过去的一年画一个圆圆的句号,也为将来的日子献上最圆满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