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 7 月,我去一个朋友家玩,看到她家的芍药花争奇斗艳,异常漂亮,真是红花绿叶。叶茂盛,花又大又红。
我问她那花怎么比一般的大, 而且花瓣层数也出奇的多,六七层,她说她妈妈用猪粪当的肥料,难怪。
想起读小学时,有的同学家离学校很远,很早就起床往学校赶。由于早,一路上大部分人家没有起床,他们就偷偷的摘人家的芍药花。带到学校,可羡慕死我们那些同学了,当然,包括我。那么鲜艳夺目的花,谁不爱呢。
那时,我好想搞到种子,自己栽一株,这样不是每年都可以赏到心爱之花吗。
那事恍如隔世,这么多年了,又浮现于脑海。不过,我此时并没有想栽种的意思。
后来听朋友说,芍药花一年有几次花季,是吗?我一直以为一年一季呢,原来我错了这么多年。
今年正月,又被朋友邀了去,那株芍药依旧,只是没有了叶,没有了花,有的就是裸露在土外面的芍,好多个。我无意识的说出想栽的意思,朋友问我要几个,我奇怪,光看得见的就有一二十个,还有看不见的藏在土里面的呢。这一问搞得我不好狮子大开口了,说了一,她没有用锄头,用手掰了一个,“只要一个吗?”,她很随意问,我倒是在意的说“要不,再送我一个”。
我把它们种在花坛里,十几天过去了,也不见生个芽。貌似红薯,妈妈说应该早生芽了。我急不可耐,刨出来看看,没烂,就又种下去。
二月了,还是老样子,妈妈说红薯身上有很多小眼睛,那里就是生芽的地方,这个芍药应该一样吧。
“不一样,它身上没眼,很光,只是皮比红薯粗糙。”
妈妈不信呢,我就又刨出来给她看,她信了。可是我这样老刨它,它能长吗?不死就不错了。
它,不生芽,不生根,不死,不活,都懒得理它。
不几天,邻居问我是否栽种菊花,我怕呀,别又来个什么苕呀,薯呀,我可伺候不了。还是去瞧瞧吧。幸好,是一株刚刚生长的绿油油的植物。
“花是什么颜色的,是丝丝花还是层层花?”
“免费给你,还问东问西的”,邻居没有正面作答。
“说不说,不说,就不要了,我可不喜欢那种小小的紫色花,还有那种一层的小小的黄色花。”
“好好好,是金黄色的花,层数多的绝对让您满意。”
感谢邻居大方呀,给我两大株,我说不要这么多,邻居说自己多的是,就多拿点吧。我把它们栽在花盆里。我给它们浇水,有时倒进喝剩的茶水,听人说茶水是很好的肥料。
一种金黄色,一种玫红色,如果把它们种到一起,那不是绝配啦!
差点被我遗忘的芍药,看看去,晕,还是无动静。管它三七二十一,再一再二没有再三,最后一次了,把它刨出来,这次不是瞧,得改名了,是移栽,意义不一样了。反正那个花盆大,让它们四角鼎力吧。
我还是细心照料着它们,虽然菊花藤长的很旺,但我好像还是比较偏向芍药。
突然哼起《兰花草》,一日看三回,一点儿也不为过,真是歌中意境和现实我的心境超强吻合。
盼星星盼月亮,一个芍冒出了一点绿,不会是发芽的前兆吧,我欣喜若狂,这迟来的“芽”给予我足够的安慰。事实证明,确实是要发芽了。它,生长的很慢很慢,我一如既往陪着它。只是另一个始终如一的纹丝不动。
我要开刨了,我断定它死了。我刨开了,它不死不活。我想起来了,朋友送我的时候,一个有点小尾巴,一个没有,这个就是没有的,那个尾巴正是发芽的源头。
菊花太旺盛了,我也要“扶贫”,用两根棍子把它们支开,使它们向外长,让芍芽接受阳光雨露。
我要外出一段时间了,盛夏的烈日,芍药藤怎抵得过?不得不天天浇水,有时早晚各一次。
侄儿在电话里对我说“小姑,我和奶奶天天给你的花喂水,天天喂天天喂,它还是不开花。”
他太小,以为花的水也像奶奶给他喂饭一样喂的,我笑笑。
“小姑,你的花开了,你快回来。”
“是吗?开的红色的吗?”
“黄色。”
妈妈笑我,打电话就知道问花,好像花比家人还重要。
今年的 7 月,朋友家的芍药都花开二季了,邻居家的菊花也早开了,我的菊花开了,不过比邻居家的晚一些,芍药怎么就如此姗姗来迟呢?
我回家了,第一时间赶去看花,菊花都开了几十朵了,我数了一下,25 朵,金黄色,五六层,确实令我满意。芍药花个头比菊花还高了,我竟然发现,它的枝丫处有花蕾的倾向。
够了,终于快等到了。
就是那个倾向,也让我足足盼了 37 天。
玫红色,双层。我有些许失望,色是对的,怎么才两层呢?
开第一次花瓣都是两三层,而且极不规则。朋友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