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第三章潇然引诱孟婆女怦然心动

当晚 孟婆庄

  只见林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着:“饶命啊,孟婆,求您了发发善心,别把我收走。我还有好多时光没有度过,我还这么年轻,我不应该这么早死。”

  织瑶淡淡说道:“可是,你在阳间作恶多端,鱼肉百姓,草菅人命。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最年轻的也不过十岁孩童。你害他们的时候,可有想过,他们在本该欢乐的童年时光里,早早丧命。你有为他们,可惜过吗?”

  林豪听了,辩解道:“孟婆,你,搞错了吧。我没有,这些不是我做的。我不可能会杀小孩儿。”

  织瑶伸手指了指书案上的书卷道:“我这里的阳卷记录人事过往,功名利禄。你要听吗?我读给你听。”一字一句道:“书卷上记载,堂下公子林豪,家世显赫,恃强凌弱。尤其在姑母受宠后宫,最为恶劣。鱼肉百姓,无恶不作。勾结细作诬陷成都首富潇家通敌叛国,抄家灭族五万亡魂。最年幼的不过十岁孩童。甚至包括在官场的三品官员潇家独子潇然亦惨遭毒手。”看着林豪,说道,“你说,你是不是罪有应得?”

  林豪听了颤抖的声音说道:“这,我,人生在世,哪有不沾血的。”

  织瑶步步紧逼道:“的确如此。不沾血不可能。有人大义灭亲可以沾血。有不得已的苦衷尚且原谅。那你呢?这,可不是你犯下恶行的理由。”冷冷淡淡说道:“林豪。你寿终正寝,接受命运的安排吧。”说着挥手勾去林豪的名字。

  林豪见了,慌了。

  念之奉上一碗孟婆汤:“喝了吧。喝了好上路。”

  林豪见了,不甘心。打翻了孟婆汤,跪在织瑶裙下道:“我不能死!孟婆,我求你帮帮我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家,家财万贯,富贵人家。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我回阳间,求您了。”说着磕头道。

  织瑶看着道:“不必了。你的名字已经被勾去,卷宗已毁,在阳间,此时此刻,你已经不在了。早已埋入黄土高坡之中。你回去也无用。”

  林豪听了,气愤不已:“你怎能如此!”生气的站起来,撸起袖子道:“我告诉你!我一定要活!今天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说着强行搜身道:“阳卷交出来…给我。”

  织瑶忙后退着:“你干什么你!”

  潇然从屏风后冲出来,推开林豪,一把拉过织瑶护在身后。训斥道:“你干什么你!放手!”

  织瑶看着潇然,眼神中充满了情意绵绵。

  念之见了拽过林豪:“放肆!敢对孟婆无礼!胆子不小啊。我看你是阳间过的不如意,到了阴间还敢放肆!好!那我就成全你!你这种恶人就该堕入畜牲道!永不入轮回。走!”说着硬生生的拽着出去。

  临走,还不忘喊着:“孟婆!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我就算当了牲口,我也要拖你下地狱~”

  潇然转身道:“织瑶姑娘。多谢你了。”

  织瑶见了说道:“无妨。举手之劳而已。惩恶扬善,我不擅长,但是违背初心,我也不会做。潇然公子,你的事情我帮完了,你也该安心入轮回投胎了。”

  潇然听了,犹豫不决。顿了顿道:“额。大仇得报,我还想祭拜我的族人,不知,姑娘可否给我几日时间?”

  织瑶淡淡说道:“可以。给你七日,不可再多。否则,冥王那里我不好交差。”说罢离开。

  潇然应声道:“是。”看了看袖子里的手绢,心中思虑:【文娟,七日,我一定有办法救你。待我拿到阴卷,更改你的寿命,你就可以长生不老。此生不再受尽病痛折磨。】

  织瑶从屏风后看着潇然,心想:【阳卷上写着吾尔弱冠之年,有一良妻,温柔可人,体弱多病。灭族之时,幸免于难。潇然,你打听阴卷,只能是为了她。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几时。真的以为我孟婆好骗吗?千万年来,我见了多少人,形形色色,不计其数。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那我岂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次日

  遍野黄沙卷风,陡峭山峰。零零散散,毫无生机。

  在这一霎那,天空中缓缓升起不少孔明灯。点燃了整片天空,冲破了以往孤寂。令人心生暗喜,眼前一亮。

  织瑶顺着孔明灯的方向寻去,在山坡处找到潇然,独自放孔明灯。望着漫天灯笼,一盏一盏照亮整片天空。心中瞬间明亮。

  潇然双掌合毕,默默念叨:“信徒潇然在此祈愿,孟婆女织瑶人美心善,望苍天助她一生平安喜乐,无忧愁无病痛折磨。信徒愿来世轮回为她当牛做马报答恩情。”

  织瑶听到了,心中愣了半天。思虑:【为何为我祈祷?还是只是为了报恩?他,我,我是怎么了?听到此处,为何心动了?】

  潇然缓缓转身,看到了。下意识后退着。迟疑了片刻,开口道:“织瑶姑娘。你,怎么在此处?”

  织瑶缓缓走近,道:“这里在我管辖范围之内,我自然随处可去。”看着漫天灯笼道:“这些,是何物?”

  潇然解释道:“孔明灯。在阳间,有一习俗,家中有人逝去,要放孔明灯以表哀悼。在孔明灯上写着故去人的名字,家人就会回家。”问道:“织瑶姑娘没见过孔明灯吗?”

  织瑶摇头道:“没有。我常年居住孟婆庄,所见所闻也都是阴间规矩。阳间事物从未了解。何况我生活阴间,了解阳间事物有何用?”

  潇然听了解释道:“阳间有许多你从未见过的事物,难道你不好奇吗?美味佳肴,人文古物,风土人情,你从未了解如何一口咬定无用?姑娘的路很长,不去深刻了解,你的人生如何完整?”

  织瑶听了不屑一顾:“好,那你说说阳间事物。我见惯了遍地黄沙,我可不屑于阳间事物,你若是说的不好,那,我可就一碗孟婆汤把你送入轮回之境。”

  潇然变出一副竹篓材料,道:“这个你刚才见过。可知道孔明灯如何制作?”

  织瑶看着摇摇头。

  潇然淡笑着道:“我教你。来,”拉着织瑶的手坐在一旁。

  潇然动手编织着,说着:“ 泉州式灯笼 一般编织反州式灯庞都以质地坚韧,有弹性的桂竹及麻篱二种为主要材料。 ”继续说道:“将竹子加热半小时,然后取出,晾干。用竹刨刨去牛面粗糙的表皮。 裁取竹条所需的长度;这种得依灯笼大小而定。交叉方式完成灯架。灯架中间,扎数圈竹圈于灯壁上亦可。糊灯笼,先裱糊棉纱布,再黏贴二层做灯笼用的单光纸。裱糊棉纱布得先将稀释的浆糊,均匀的平刷在骨架表面,再将剪好的纱布轻附在灯架上,再用刷子沾浆糊刷平,”看着她做灯笼,补充道:“这里需要注意,刷平浆糊的刷子必须是干净的刷子方可,否则,灯面将是一片脏乱。同时,裱糊的纸也必须糊的没有接缝才算真正的裱糊完成。将灯笼放在阴凉通风处晾干。最后彩绘。比如人物、八仙、花鸟、仕女等。再书写文字。等文字、图案完全干后,抹一层桐油,待桐油阴干,灯笼就大功告成。”

  潇然边解释,边帮衬着制作灯笼。二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二人欢喜的将手中的灯笼放升入空。灯笼上写着几个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织瑶看着灯笼上的字迹,心生欢喜。痴痴地看着潇然,潇然羞涩的躲闪爱慕的目光。

  次日 孟婆庄

  织瑶累坏了,趴在桌子上休息。迷糊着梦到了,自己跟潇然游逛鬼市。吃遍美食,玩着乐趣。织瑶不觉笑醒了。

  潇然在一旁见了,不觉有些可爱。伸手触碰织瑶,织瑶却在同一时间醒了。看到了,开口问道:“你,干嘛?”

  潇然收回手,道:“哦,我看你做梦都在笑。觉得有趣。”

  织瑶坐好问道:“有什么有趣的?谁都会笑。”

  潇然摇头道:“不,你的笑跟别人的不一样。你的笑很珍贵。”

  织瑶不理解:“有何珍贵?”

  潇然语道:“额,你不轻易笑。你的笑很干净,清纯唯美。惹人怜爱。我很喜欢。这样的笑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她也这般模样,纯真无邪,温柔可人。她的眼睛里毫无杂质。清澈见底。”

  织瑶听着道:“故人?那,她如今,可还好?”

  潇然听了淡淡说道:“她,如今卧病在床,被病痛折磨。痛不堪言!纵使一身财富,也救不了她。”

  织瑶听着心中愣了一下。淡淡说道:“若是能让我见见她,多好啊。”

  潇然听了道:“你想见她吗?”

  织瑶点头道:“嗯。依你所说,我们很像,那我们一定很好相处。我也想尽我所能,助她早日康复。”

  潇然听了激动道:“当真?”

  织瑶点头道:“当然,我的话还有假?”看他喜出望外的样子道:“你怎么这么开心?”

  潇然听了立马收起笑意:“没有。”转移话题道:“如今午后了,你,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织瑶听了道:“吃什么啊?我都是喝露水吃树叶。”

  潇然听了不可思议道:“什么?这怎么算饭菜呢?人得吃饭啊。”

  织瑶听了道:“可我,不是人啊。我是鬼魂。阳间食物我吃不得。”

  潇然听了道:“有道菜你肯定可以吃。你先做着,我去做给你吃。”说着跑去厨房。

  织瑶叫道:“你在做什么呀?”

  潇然回应道:“等着就好。”自己在厨房准备着新鲜食材。

  织瑶想到了什么,道:“糟糕,厨房。”忙跑去厨房,看到潇然一脸懵逼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潇然指了指厨房的灰尘,捂着鼻子道:“你,平时不做饭也不能不打扫房间吧?你看这灰尘,多大啊?”

  织瑶不好意思说道:“额,我,们,平时没有太注意厨房。哪里知道有灰尘?再说了,有灰尘,变走就是了。”说着挥袖施法,厨房立马变样了。吩咐道:“好了,做饭吧。”不敢在厨房逗留,立马溜走。边走边道:“天哪,太尴尬了…”

  很快,潇然端出美味佳肴,放在桌上道:“好了,尝尝鲜吧。”

  织瑶见到面前的美食,立刻动心了,但是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谦和地问道:“这些,是什么?”

  潇然文雅的介绍道:“这个是汤饼。”

  织瑶看着念叨:“汤饼?”

  潇然叙述着:“这是一种放在水里煮熟的面食。先用冷肉汤调和用细绢筛过的面,再“揉搓如箸著大,一尺一断,盘中盛水浸。宜以手临铛上,揉搓令薄如韭叶,逐沸煮。”动筷子夹给她:“尝尝看。”

  织瑶看着,禁不住诱惑,动筷子吃着:“好吃。”又看到另一个菜肴:“那个又是什么?”

  潇然拿过菜肴叙述着:“这个是槐叶冷淘。就是采青槐嫩叶捣汁和入面粉内,揉成面团团做成细面条煮熟,放入冷开水中浸漂,再捞人篾盆中,浇以熟油抖拌,然后存放井中或冰窖冷贮,食用时取出再调以作料。食后清香而凉爽,实为消暑的不二之选,”

  织瑶忍不住动筷子吃着:“好凉快,”

  潇然看着她吃饭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跟个孩子一样。哈哈,”

  织瑶听了淡淡笑着,作着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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